文/蓝霄
《黑蜥蜴》是“江户川乱步作品集”第九卷,本书收录两篇小说。《黑蜥蜴》发表于九三四年,《地狱风景》则更早,发表于九三年,是乱步战前唯本格推理长篇代表作《帕诺拉岛奇谈》续集,二者差别是,作者称该版本为“丑角版”。
长篇《黑蜥蜴》依旧是以明智小五郎为主角探案故事,但在乱步明智探案系列中,属于相当独特篇。
明智小五郎在《D坂杀人事件》中出场,呼应乱步写作初期创作思路,基本上不离两个方向:是解谜性强,是既充满智慧又充满浪漫趣味解谜小说;另则是洋溢着瑰丽幻想、带有诡异气息猎奇小说。明智小五郎在这样理念下出场,有如踩在泥泞乡道小路上,慎重却需扎实,基本上与西方解谜天才型侦探脉络相承。以心理学或文学角度来看,这种写作风格,即便是短篇,仍饶富艺术性与值得深究内涵。
然而,九二六年起,乱步受杂志社邀请,开始大量写作通俗长篇小说。既属通俗,不可否认,投读者所好、陈义不高阅读趣味反倒变成重点,如此来,便很难兼具过去短篇完整艺术性。瑰丽幻想被夸大成荒诞不稽,猎奇渲染有时超越底线成恐怖艳情,方面又要配合杂志连载,故事铺陈为长篇情节难免松散跳脱。不过,通俗趣味取向作品相对受读者欢迎是不争事实。
战前主动接下中央公论社版《世界文艺大辞典》(九三五年至九三七年)推理小说与推理作家项目执笔,乱步曾回忆“形同是为通俗长篇造成推理小说堕落而谢罪”,战后也在随笔中反省:“非常后悔,真不该在连儿童都会阅读低水准大众娱乐杂志撰写艳情且恐怖推理小说。今后绝不会重蹈覆辙。”
对照这个时间点,发现《黑蜥蜴》与之后让乱步更加声名大噪《怪盗二十面相》等少年推理系列,分别发表于九三四年及九三六年,想想还真有意思。
之所以说《黑蜥蜴》特别,在于几乎已见不到过往迎合读者浓厚残虐风味,艳丽诡异描写也淡薄许多,武艺高强侦探明智小五郎,成为直接面对罪恶、挑战犯罪英雄,斗智悬疑变成贯穿这些案件主轴,故事节奏比较爽朗明快。
创作时心理状态,有时能从推理作家写作风格变化中看出丝端倪。以之后乱步大量写作少年推理企图,对照这篇《黑蜥蜴》,当可窥见其间逐渐转变奥妙。
尽管和《怪盗二十面相》有共同点,作者塑造个与明智演对手戏女贼黑蜥蜴,差别是以女贼角度叙述占相当大篇幅;虽然样有乔装、样有斗智斗力互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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