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
不小心失手，气球尽数逃逸到天空中。当时，气球这玩意儿比现在稀奇多
，就算知道彩球营造这不可思议画面，
仍摆脱不掉瑰异心绪。
“奇妙是，家兄突然无比兴奋起来，苍白脸涨得赤红，喘着气跑到身边，拉起手说：‘走吧，不快点儿就来不及！’似乎是找着先前姑娘，家兄拼命扯着跑下高塔石阶。他说她坐在
个铺着榻榻米大客厅里，马上过去应该来得及，定还在原处。
“家兄把观音堂后面棵巨松作为标记，找到那边时却没发现任何在望远镜中看到房屋，真是摸不着头脑。觉得是家兄看错，但他沮丧模样实在叫人不忍心。为宽慰他，便到附近茶摊子等地四处寻找，可是哪儿都没有那样姑娘。
“找着找着，不慎和家兄走散。经过茶摊子，会儿后又回到原来松树下，那边并排着许多摊贩，其中有间窥孔机关小摊，老板正噼啪甩着鞭子做生意。仔细看，那位正弓着身子、专注地盯着窥孔不正是家兄吗？‘哥哥，你在干什
？’拍拍家兄肩膀，他蓦地惊，回过头来。他当时表情，至今难以忘记。该怎形容才好，就像在做梦样，他整张脸都快虚化似，双眼遥望远方，连声音都空洞得古怪。他说：‘喂，找姑娘就在这里面啊！’
“听家兄这说，急忙付钱，凑到窥孔前。原来那是菜摊阿七[15]故事。那时正放到吉祥寺书院里，阿七依偎在吉三身上图片。忘也忘不掉，窥孔机关小摊老板夫妻扬着沙哑嗓音，挥着鞭子打节拍，大声吆喝着：‘凑过来看看呵，开开眼界呵！’那奇特声调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洋片画上人物是贴画制成，但应是出自名师之手。阿七栩栩如生美艳容貌，在看来，恍若活生生真人，怪不得家兄会说：‘即便知道这姑娘是没有生命贴画，也难以死心。虽然可悲，但终究无法放弃。次就好，也想像吉三样，成为贴画里男子，和她说说话。’然后，家兄便失魂落魄地杵在原地，动也不动，仔细想想，为采光，窥孔机关箱子上方是开放，家兄肯定是无意中从十二阶楼顶斜看到这幅画面。
“此时已近薄暮，行人渐疏，窥孔机关小摊前仅剩两三个孩子流连不去。那天天色本就阴沉，到日暮时分更像大雨将至，厚厚云层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接着，天际响起如雷鸣般大鼓声。这个时候，家兄凝视着远方，纹丝不动，大概足足有小时之久。
“天完全暗下来，当远方踩球杂技花煤气灯[16]缤纷闪烁起来时候，家兄才大梦初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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