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开开关关橱柜抽屉。
“这样做,真能逃脱罪责吗?”
她情绪逼得她几乎发狂,可是在这节骨眼上也没时间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她坐立难安,深切感受到有些时候,人是没有思考能力。话虽如此,事后回顾,她情急下行动也没半点儿疏漏。她知道箱扣是自己锁上,且格太郎八成是和孩子玩捉迷藏,不小心被关进长衣箱里,这事孩子和女佣定能作证,至于箱中碰撞声和叫喊,只要说房子太大没听见就行。事实上,连女佣也浑然不觉,不是吗?
阿势虽未如这般逐细想,但用不着思考理由,她邪恶敏锐直觉也直在心底宽慰着“不要紧、不要紧”。
派去找孩子女佣还没回来,在后面洗衣服女佣看来也没有要进屋打算;丈夫呻吟和挣扎声快停止吧!她满心祈祷着。不过橱柜里声响就是不死心似,尽管已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仍像阴险发条机关,断断续续不绝于耳。阿势心想会不会是幻觉,耳朵紧贴到橱柜木板上(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打开箱盖),里头骇人摩擦声果然没有停歇,其中甚至夹杂着格太郎干涸僵硬舌头吐出无意义怨懑话语。毋庸置疑,那必定是对阿势可怕诅咒。阿势吓得差点儿改变心意打开长衣箱,可是如果真那做,她势必受到更严厉惩罚。事到如今杀意已,bao露,怎能救他?
然而,长衣箱中格太郎到底有怎样心情?她拿捏不准,犹豫不决得差点儿改变心意,只是,实际上她想象他承受苦楚肯定不及本人实际感受千分之、万分之。在几乎放弃希望时,看到自己出轨妻子突然打开衣箱上锁,出现在眼前,尽管平常对她再怎憎恨,他那刻欢喜也是无以伦比。即便是对平日怨恨阿势,哪怕她再经历两三次外遇,格太郎也会对她感激涕零地顶礼膜拜。纵然病痛交缠、死期在即,对在鬼门关前走过遭人来说,没有什抵得上性命珍贵。可是,格太郎却从那刹那欢喜被推入无法用语言形容绝望地狱。假如谁都没伸出援手,任他就此死去,他也不致痛苦到这种地步,岂料*妇对他施加比死亡折磨更大上几倍、几十倍无以言状残酷煎熬。
阿势肯定感受不到那是怎样痛苦,但在她思绪脉络中,也怜悯丈夫苦闷,并懊悔自身残虐。只是,阿势对自己宛若毒妇宿命不贞心理也无能为力。她站在不知不觉静寂下来橱柜前,不是凭吊牺牲者,而是幻想起爱恋情夫面容,够她生宽裕度日丈夫遗产、与情夫肆无忌惮欢快生活,光描绘着这些景象,她便能忘怀对死者仅有几许哀悯之情。
她带着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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