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对方就像瘫软泥偶,颓然趴倒在前方书桌上。张脸面对桌子砸去,不禁担心起他鼻梁会不会撞断。而那黄皮肤与青桌布之间,正被不断涌出山茶花般鲜红液体浸润着。
这番骚动连带着打翻铁壶,巨大桐木方火盆火山爆发似,与手枪烟雾交融,宛如浓雾般郁滞在房里。
好似窥孔机关[1]画板落,世界刹那间全变样。庄太郎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哎呀,这怎搞?”他愣愣地思考着。
几秒后,他意识到右手沉甸甸。仔细看,奥村郎小型手枪正握在自己手中,枪口袅袅升起股青烟。“是杀。”他咽喉下子哽住,胸口仿佛开个大洞,心脏猛地直冲出来,下巴肌肉麻痹,不会儿,牙根打起冷战。
回过神,他首先想到自然是“枪声”。除手上古怪沉重感,他并未听见任何声响,但既然开过枪,就不可能没有“枪声”,他担心有人闻声赶来。
他猛然起身,在房里打转,偶尔停下来屏气凝神倾听。
楼梯口正对着隔壁房间门口,不过庄太郎没勇气靠近,老觉得随时会有人从那儿冒出来。他走向楼梯,复又折返。
可是,等片刻,依旧毫无任何人前来迹象。另方面,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庄太郎记忆正点滴恢复。“怕什?楼下应该没人啊。”奥村太太回娘家,用人在他上门前,也被派出去办事,那地方离这儿还相当远哪!“等等,万附近邻居……”庄太郎总算恢复冷静,从尸体后方大开着纸窗探出半张脸偷偷往外看。隔着宽敞庭院,看得到左右两边邻居家二层,家似乎无人留守,防雨窗紧闭;另家门户大敞,但客厅里却空无人。正面对着繁茂树林,围墙彼端是片草地,隐约可以看见几名青年在投球。他们毫不知情地沉迷于游戏中,棒子击中球清脆声音响彻秋空。
发生如此严重大事,世界却满不在乎,兀自静寂,突如其来悲伤,让他莫名地难以忍受。
“会不会是在做梦?”他禁不住怀疑。然而回头看,浑身是血尸体像恐怖人偶般沉默不语。那情景显然不是梦。
不久,他忽然察觉到点。现下正值秋收季节,驱赶雀鸟空炮声在附近农地此起彼落。刚才与奥村谈话时,甚至情绪激动之际,他也不时听见那些声响。他射杀奥村枪声,听在远处人们耳朵里,想必就像驱赶雀鸟枪声。
家里没人,且枪声并未引起疑心,顺利话或许能逃过劫。
“快点、快点!”
耳畔仿佛有座大钟不停鸣响催促。他把手枪扔到尸体旁边,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才踏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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