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机关上班,连同事笑脸也让他满腔怒火。想到自己为微薄月薪,对那可憎课长哈腰鞠躬,便气得想狠狠揍倒每个人。他连招呼都没打就坐下,闷声不响地睁大充血双眼,盯着空无人课长桌子。
没多久,课长穿着时髦西装、挟着大公事包来上班。大家都在座位上行礼,课长轻轻回礼就座,把公事包摆到桌上。宗三当然没行礼,仅用怒火中烧眼神瞪着课长。
村山课长大略整理下桌面,咳声,语调不太流畅地说:
“山名,过来下。”
宗三实在不想理睬,无奈不能这做。他不甘心地起身,走到课长桌前,礼貌却不逢迎地问“有何指教”,然后就默不做声地杵着。然而课长毫无所觉,像平常那样唠叨起来:
“喂,你怎统计?最重要平均数字去哪儿?”
仔细看,没错,是自己疏忽。换作平常,宗三早就乖乖退下,但今天可不行。他愈发愤怒,话也不回,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只列总数,你认为这份统计是什?要是平均,这还用教吗?”
“是嘛!”
宗三突然放声大吼,把扯过文件便返回座位。原本预备挑毛病以消磨时间课长,被吓得愣住。
宗三回座后立刻埋头振笔疾书。他在乖乖地订正统计数字吗?当然不是。他摊开张白纸,首先用力地写下“辞呈”两个大字。
五
宗三把小学生誊写般字迹斗大辞呈扔到吃惊课长面前,吐出口恶气,才上午十点钟,就大摇大摆地回家。
“阿花,你过来。”
宗三屁股坐在长火盆前,准备开始谈判。由于昨晚那尴尬情况,阿花也提心吊胆。
“咦,你回来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身体好得很。听着,从今天起不干公务员。还有,会辞职,原因是和村山起冲突。以后不许你再出入村山家,你得牢牢遵守这个吩咐,”
“哦……”阿花声惊叫,说不出话。
“啊,对。”宗山装作若无其事,“你应该有村山照片,拿来。”
看丈夫怒气冲冲,阿花没法拒绝,只得不情愿地取来那张照片。宗三在阿花面前,恨恨地将照片撕得稀烂,扔进火盆烧毁,之后神情总算清爽许多。
做到这个地步,阿花不可能还不明白。从丈夫模样,她看出这些举动是为什,却无论如何都要丈夫亲口说出来。于是便借助女人本领,会儿闹别扭、会儿可怜兮兮泪流不止,使尽切手段,丈夫终于招出偷看事。
怎样,这下没法反驳吧?连藏照片地方也查得清清楚楚,理当万无失才是。宗三带着胜利者得意,从容不迫地盯着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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