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还没想明白吗？”谢欢倾身过来，在他耳边道，“你当时若是死
，等
七绝功练到第七层时，要找谁来吸取功力？不过师弟放心，会留你
条性命。待你将来废武功，对再无威胁时，也可以让你坐上左右护法之位。”
魏无忧到这时，方觉胸口钻心似疼起来。
谢欢道：“师弟还有什
不明白吗？”
能问什呢？
问他是否动过真心？
问他昨夜为何这样温柔？
魏无忧闭下眼睛，说：“没有。”
他转开视线，抬头看向空荡荡天际，眼神也是样空茫：“多谢……师兄教诲……”
05
魏无忧开启机关，头撞进密道。这密道通往历代教主陵墓，多年不曾打开，因此格外地阴冷潮湿。
魏无忧受重伤，嘴角不断渗出血来，他自知要是罔效，再过不久就要死，只凭口气撑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他自当年废武功，多年来潜心钻研，直在寻找恢复功力法子。后来虽然被他找着，却是功亏篑，终究没能坐上教主之位。
他记得谢欢常说命由天定，果真不假。
他不知在黑暗中走多久，眼前才出现丝微光——那是座巨大陵墓，四个角点长明灯，当中摆着口口乌黑棺材。
魏无忧径直朝其中口棺材走去。
他吐出嘴里血沫子，用仅剩力气推开棺盖。谢欢练功走火入魔，已于年前身死，死后不知被谁割去头颅，此刻躺在棺木中，是具无头尸首。
魏无忧低头看向那已经腐坏尸体，看着看着，忽然大笑起来：“师兄是不是觉得奇怪？你七绝功已经练到第九层，怎还会走火入魔？哈，其实……是在你用药材里动手脚。”
他笑过之后，右手撑，翻身躺进棺材里。
谢欢头颅早就不见，魏无忧却仿佛看见当年站在窗外微笑那个人。他脸上露出点温柔神色，低声叫道：“师兄。”
“毕生最遗憾事，就是没能亲手杀你。”他扯动嘴角，自言自语道，“不过也时常在想，若是那日，当真跌下山崖就好。”
跟谢欢死在处，好过后来刀剑相向。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迟。
魏无忧伸出手，缓缓阖上棺木。
片漆黑。
—《旧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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