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煴。
宇文煴仰头牵着风筝线,林子葵教他:“要点点放,风往哪边走,们就往哪边。”
天上飘起只剪刀似花燕子,林子葵问他:“风筝是煴儿自己做?”
宇文煴视线高高地落在天上风筝上,轻声道:“是和母妃起做,还没来得及放,父皇就驾崩,宫里不能放风筝。母妃说,等来年开春再放……后来,她生病。”
林子葵看着他,心里叹口气,风筝还没来得及放,这孩子母妃也走。
林子葵抱得手臂软,却还是将他抱着,他这时间全心全意都在宇文煴身上,顾不得萧照凌,短暂将他忘记,尽管萧复时不时凑上来动动,还要说话,说:“煴儿问问,晚上们能和林夫子起做秋天风筝?”
宇文煴真是个老实孩子,萧复怎说,他就怎问,林子葵道:“晚上要看书。”
他还重复:“皇父,夫子要看书。”
萧复问:“煴儿问问,看什书?”
宇文煴:“夫子看什书?”
“圣贤书。”林子葵有些累,将宇文煴往上颠颠,换只手。
萧复伸手:“煴儿让皇父抱会儿吧。”他不由分说把孩子接过去:“来好,你休息。”林子葵抬头看他眼。
萧复很轻松,只手就将孩子抱着,任由他自己放着风筝,还有空闲扭头对林子葵笑着道:“近日也爱读圣贤书,有许多不懂,林郎讲解与听可好?”
林子葵低着头:“摄政王身旁有那多大学士,无足轻重。”
萧复眉心不经意皱:“拜堂,亲口承诺死生契阔,你说自己无足轻重?”
他还没回答,萧复就自顾自道:“瞒你固然不对,可情有可原,你若早知是谁,如何相识相知相爱,怎与你侬侬……”
林子葵顾忌着煴儿,抬头打断他说:“孩子在,你别说。”
“煴儿才几岁,他怎听得懂,他听见又如何?”
宇文煴只手捏着风筝线,手捂着耳朵:“煴儿听不见哦。”
萧复执着地注视他道:“况且你还要考试,你如何平常心应试。”
萧复有许多理由,林子葵都知道,他有理由,他不得已,可这突如其来身份转变,始料未及,如今……要他如何坦然面对萧复,以什身份态度,以天子门生身份?君臣之礼?夫妻之礼?
他如何正视这“会元”身份,自己殿试名次如何,林子葵甚至都能猜到。
萧复那天晚上说,他会连中三元。他心里恍惚错乱,不是自己有本事,求相爷做老师,靠是他萧照凌面子,取中会元,靠是摄政王清扫科举舞弊,殿试死里逃生,靠得亦是他。
林子葵读许多书,黄兄被害,他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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