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想到他昨晚蛊虫发作,痒得受不,死命挠,就觉得心疼。
徐卓君,死万次都不足惜。
萧复站在门边,悄悄看门看眼,只隐约瞧见他睡得安稳,看不清脸。
然后萧复转身就把金樽提走,指着他鼻子训斥他:“你好端端,缠着人大晚上陪你下棋做什?!不让他睡觉啊。”
金樽被他说内疚:“侯爷,和林公子下棋,好玩。”
“好玩你就不知节制啊,多大年纪,还跟个孩子似。”萧复手指,戳到他脑门上,“下次你还敢晚上找他下棋,看不收拾你!”
金樽埋着脑袋:“哦。”
萧复知道他没听进去,下次还敢:“倔驴。”
金樽:“哦。”
“你再哦次?”
“哦……”
“……”萧复不肯理他,让人把四个皇子带到边去用早膳,他自己没忍住,推开林子葵房门。
本来只是去瞧瞧他睡觉样子,看眼他没有做梦,有没有说梦话。
谁知萧复走进去瞧他,就走不开,眼睛都没法挪开,心肠变得柔软感觉,在胸腔里格外清晰。
林子葵也真是,明明到点犯困,还陪着金樽下棋。
萧复撩开帐幔坐在床边,林子葵是侧躺着睡着,双眼都蒙着层白布,萧复坐上来,他就醒,扭开脸,刚起床沙哑嗓音喊:“墨柳,几时……”
“还不到卯时呢,”萧复声音很轻很轻,“林郎继续睡吧。”
“寅时……”林子葵横竖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天都大亮,再睡都要晌午去。
他声音模糊,跟着反应过来:“照凌?你回来?”
“嗯,你昨晚刚睡下不久,就回来。”
林子葵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但是冷,又缩回去,像个冬眠动物那般,下半张脸泛着刚睡醒粉红色。
他把手伸出被窝,去找萧复声音:“昨夜等你许久,把金樽都熬不动,他也不知道你何时回来。”
萧复愣,伸手勾住他手心握着,林子葵手很软,带着被窝暖意,萧复整个大掌都裹上去,十指连着心都是软绵绵,道:“原来不是他缠着你下棋啊?”
“嗯,不是,想等你回来,就只好等着。”他睡不着,担心萧复是不是出去,让庞尚书儿子给报复,他还想出去找,被金樽拦下来,说萧照凌只是有家宴。
林子葵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什时候萧照凌带自己去吃家宴啊?是什家宴,他在金陵做官亲戚,自己还是不去比较好,有功名后再去,他想到功名,闭着眼也在背书。
这会儿醒,想到件事:“今日酉时前,得去贡院报道才是,就快考试。”
他刚起半身,萧复伸手把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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