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
夜色静悄悄地降临，万家灯火在窗帘上轻微晃动。
祝温书这
觉睡到快点，但因为不是生物钟
时间，她睡得极不安稳，做好几个断断续续梦。
等她被脸边手机震醒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没回笼，只感觉自己脸好像被压得有点变形。
几秒后才看眼来电，没坐起来，就趴在枕头上接电话。
“吓死
。”
电话那头人沉默片刻：“吓到你？”
祝温书揉揉眼睛，声音格外软糯。
“还以为地震。”
“……”
令琛提在嗓子眼气松下去，“你在睡觉？”
“嗯。”
祝温书说，“被手机震醒。”
等许久没听到他说话，祝温书坐起来问道：“怎
？”
“给你打十几个电话都没接。”
令琛叹气，“还以为你吓到躲起来。”
祝温书眨眨眼睛，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令琛在说什。
“没啊，怎可能。”她轻笑，“又不是小学生，什就吓到躲起来。”
听到她轻松语气，令琛拖着腔调“哦”声，“但是被吓到。”
祝温书：“啊？”
“刚从录音棚出来，堆人堵在外面跟说这事儿，你电话又打不通，差点儿就——”
他突然顿住，叹着气低笑声。
像是在自己笑自己。
“什呀？”祝温书问，“你说呀。”
“没什。”
令琛声音很轻，“大男人，说出来有点儿丢人。”
“……”
祝温书嗤笑出声。
总不能是差点儿急哭吧。
沉默间隙，祝温书又听到电话那头模模糊糊背景音，好像是什“舱门”和“安全带”之类。
“你在哪儿呢？”祝温书拧眉，“飞机上？”
“嗯。”
“你要去哪儿啊？”
“回江城。”
“啊？”
祝温书仔细回想着前几天令琛跟她说行程，怎也不该是今天回来。
“有急事？”
“是啊。”
令琛漫不经心道，“以为你吓到，这不赶紧赶回来。”
“……”
祝温书觉得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只得仰头长呼口气，“不至于，早就有心理准备，真就是太困不小心睡着。”
她又抓起枕头抱在胸前，低声哄道：“工作去吧，没吓到。”
“来不及，舱门关，等。”
航班播报提示音再次传来，挂电话前，令琛又说，“算，你不用等。早点睡觉。”
听筒里传来忙音后，祝温书还将手机持在耳边，弯着唇角笑好会儿。
随后，她抱紧枕头在床上滚几圈，把头发都滚得乱糟糟，才趿拉着拖鞋下床。
刚推开房门，旁边公共卫生间里水流声正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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