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角落，祝温书看见
个模模糊糊身影。
他还是穿着刚刚那身衣服，边唱着，边沿着舞台边缘朝中间走来。
看见他步步靠近，祝温书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这小段距离好像也变得很漫长，祝温书感觉自己等好久好久，才等到令琛走过来。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观众席——
这个思绪刚刚从脑海里闪过，祝温书就见令琛脚步停在斜前方。
他手里还握着麦克风，头却偏向这边。
舞台流光溢彩，晃得祝温书眼花。
她不知道令琛是不是看见他，只感觉他视线似乎停留许久。
在四周欢呼尖叫中，他视线仿佛有温度，祝温书整个人都颤下，手足无措间，连忙抓起荧光棒，和身旁人同挥舞。
绚丽舞台灯光从头顶投下，异常刺眼。
令琛目光次次扫过前排观众席，强烈光线对比下，观众席仿佛是深夜大海，入目黑压压片，只能看见挥舞荧光棒和震耳欲聋欢呼声。
其实开场前，舞美灯光还没亮起，观众几乎已经全部入场。他站在幕后看向观众席，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排空个座位-
祝温书没去过别演唱会，不知道其他歌手是不是跟令琛样，和观众互动很少，首接首。
转念想，两三个小时演唱会，嗓子再好人，估计也没力气再说话。
不过台下观众估计也比令琛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尖叫声次比次高，这若不是露天体育馆，可能房顶都能被掀翻。
就连祝启森这种只是陪女朋友来人，后来也被氛围感染，和大家起鼓掌欢呼。
但祝温书直很沉默。
体育馆座椅不太舒服，她端端坐着，裹着半张脸围巾早已取下来叠在膝上。
令琛音乐大多都很安静，唱腔低沉，声线里带着天然沉哀。
像是深山里潺潺溪流，甚少有波涛汹涌时刻。
祝温书却感觉，自己在这条溪流里沉沉浮浮，会随着他声音轻轻摆着头。
到后来，施雪儿嗓子都快喊哑，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身旁人直没什
动静。
她觉得很离谱，怎会有人在令琛演唱会现场能保持冷静。
可她转头，却见祝温书单手托腮，头歪着，安静又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男人。
她眸子里好像有种不同于其他观众光，温柔缱绻，有股说不上来熟悉感。
施雪儿想想，这好像是，自己看祝启森眼神。
音乐声停下时，施雪儿戳下祝温书手臂，在她耳边问：“祝老师，沦陷啦？”
祝温书如梦初醒般坐直身体，愣愣地看着施雪儿。
流转灯光和凛冽寒风下，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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