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整天都恍兮惚兮。”
“也没什事,”徐静书端起酒盏抿小口,皱起脸顿片刻,“那个,有个朋友啊,问个很古怪问题。想破头也不知该怎办,就想问问你们。”
“什朋友?什事?说说看啊。”沐青霓手端着酒盏,兴致勃勃地望着她。
申俊也认真地看着她,静候下文。
“哦,就书院同窗,也是今年考官,如今在光禄府试俸,”徐静书胡乱编个根本不存在人,“她想等御史台职缺,但是遇到个难题。她有个两情相悦心上人,似乎是个……宗亲?她就是问,若她与这人成婚,那还能在御史台任职吗?”
“为什不能?”申俊茫茫然,“律法典章里没哪条说御史台*员不能与宗亲成婚啊。”
沐青霓却摇摇头,皱眉:“哪家宗亲?郡王?郡主?县主?县君?”
徐静书道:“她也没同说太细,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位。”
“噫,这样就不好说,”沐青霓随手拿起筷子敲碗边,认真分析道,“若对方是个家主不担朝职宗亲,那就没大碍;若对方家主担着朝职,那就得看家主在朝中大概是个什位置。”
不止徐静书满眼疑惑,旁侧申俊也是头雾水。
这不怪他俩,有些事是台面下不成文规矩,他俩不知道很正常。
沐青霓娓娓道:“三法司*员最忌在政见之争中有预判立场。若伴侣家主,甚至伴侣本人在朝中位高权重,三法司挑人时候就不太会挑这种。避嫌嘛,你们懂吧?”
“那你还是恭远侯亲侄女、贺大将军姻亲小姨子呢!没见上官要你避嫌啊。”申俊不服地笑开。
满朝就柱国神武大将军钟离瑛、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这两位封“柱国”荣衔大将军,这可是等封爵,朝会时与公主、王爵是比肩站。这二人共同遥领各州军府事务,真是实打实位高权又重。
沐青霓堂姐夫正是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
沐青霓拍桌:“第,家家主虽然是恭远侯,但他老人家不担朝职;第二,贺阿征是堂姐夫没错,可他又不是家主!两袖清风,避个哪门子嫌?!”
“所以,”徐静书赶忙将话题正回来,“若朋友等进御史台,再与那人成婚呢?”
“那你朋友得有本事来就做到至少五等秉笔御史以上,”沐青霓神色笃定,“你想啊,若是你,最末九等纠察御史,伴侣却是个四等以上封爵宗亲,那是个什局面?若对方在政见上有立场,你还能真正做到中立?”
“怎、怎就不能?”徐静书梗直脖子,底气却不是很足。
沐青霓无奈地趴桌:“唉哟喂,小静书啊!快开动你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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