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终于有些明白,“他没有否决、抗拒,而是提出交换条件,明面上就显得是接受孟相劝诫与建议,给孟相天大颜面。而事后因他提出条件没有实现导致他不能如约离开,孟相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
赵澈径扭脸望着花窗外,以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嗯。”
赵诚锐以“慈父心肠”嘴脸告知孟渊渟,若没能看着长子成婚,实在不放心将府中重担托付给他。
这种理由,但凡解赵诚锐这些年是个什德行人,都明白他不过是在鬼扯耍花腔。偏他这话在情理上又站得住脚,只能认下他这条件。
“毕竟信王府世子大婚,按常理就算仪程再仓促从简,光筹备也少不得要花三五个月,”徐静书看着赵澈侧脸,嗓音发木,“他解贞姨性子,知她这次是很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搬出孟家与他闹到这样地步。”
十几年都柔和贞静、逆来顺受人,突然如此强硬将事情做到如此决绝程度,其实就像输急眼赌徒突然压上最后筹码。
性格使然,她这种勇气、决心与底气是瞬霎爆发,没法子持久缠斗。
所以赵诚锐祭出拖字诀,盘算着孟贞必定“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事拖下去结果就是不之。
这大概是赵诚锐此生与人博弈智慧巅峰,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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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找别人……”
徐静书话还没问完,赵澈就忽地发狠似地,握着她手腕送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上去。
眼里有气,更有浓烈警告。
“松手……口!松口!”
徐静书面红耳赤地想将手抽回来,哪知他咬住就不放,眼神还渐渐委屈起来,眼尾都开始泛红。
“好好好,没、没有别人,没有,知道。你、你就当什都没说!求你松口,重新组织措辞再问遍。”徐静书连声告饶后,可怜兮兮咬着唇觑他。
得她糯糯颤声认错求饶,赵澈这才放过她,轻哼声。
徐静书忙不迭将两手都藏到身后去,低头鼓鼓腮,腹诽道:突然“狗上身”吗?言不合就咬人。
赵澈深深吐纳好几口长气,稍许平复满心翻滚躁郁,这才沉声开口:“没要逼你什。成婚这种事,不该是在这样逼不得已形势下做决定。”
他兔子小姑娘,原本值得他以最最低眉顺目姿态捧上颗心,用最缠绵动人情话求着哄着,来谈婚嫁之事。
不该是在如今这样形势所迫、利弊衡量局面下,被迫做出决定。
赵澈勉强笑笑,垂下眼眸,故作轻松道:“其实,若不能提前袭爵,该做什还是做什,也没碍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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