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赵澈与李同熙几乎是前后脚到柳条巷。
昨日午后那场事,若不是徐静书以挨拳为代价遏制事态恶化,李同熙以及被推到门外彻底撇清秦惊蛰,还有包括徐静书在内九名纠察御史,全可能都会被人扯出来大做文章。
所以今日李同熙大早拎着伴手礼到柳条巷来探望徐静书,这事完全在情理之中,也未出赵澈预料,在与李同熙乍然相逢初时赵澈内心本是毫无波澜。
如今赵澈在旁人面前仍旧要维持“目力不便”模样,所以当他看到李同熙额角新添那块小小淤青肿包时,只是神情淡淡地挪开目光。
他当然知道李同熙伤是怎来。
随侍平胜煞有介事地提醒他“皇城司李骁骑”也在时,他还和和气气与李同熙寒暄两句,场面可称友好。
也怪李同熙闲不住,当两人同被宅中侍女请到厅中落座后,他偷偷打量赵澈几回后便觉出些许异样。
平胜没有跟进来,先前引路侍女又去端茶,此刻厅中再无第三人,李同熙见机不可失,便忽地握拳挥向赵澈面门。
拳头在距离赵澈鼻尖约莫两指宽处堪堪收住,拳风轻轻扫过他鬓边,有缕额发轻轻垂下。
从始至终赵澈都是略显慵懒坐姿,八方风不动:“起风?”
李同熙满目狐疑地蹙眉收势:“对。世子若受不住风,不若与换个位置?”
“多谢李骁骑好意,无妨。”赵澈知道李同熙在试探什,根本就不想搭他这茬。
这李同熙,该想事从不愿多想,不该想事却总要瞎想。
“如今世子目力可大好?”李同熙假作若无其事地追问。
“与五年前相比自然是好许多,但与常人到底不同,”赵澈平静垂眸,“看人看物都模糊团罢。”
李同熙笑笑:“可瞧着世子眼睛比寻常人亮许多。”
“天生,”赵澈淡淡勾唇,换个话题,“李骁骑今日不必当值?”
“昨日出那样大乱子,世子想必也听说吧?这个听候发落始主犯自就闲着,”李同熙斜睨赵澈眼,吊儿郎当地笑出声,“想着昨日徐御史不惜受伤来保,才没当真酿下大祸,是以趁空就来登门答谢。”
“李骁骑不必多礼。家表妹也是职责所在,倒并非独独只为护着谁。”赵澈浅笑自若,派主人家风范。
李同熙挑衅地扬眉梢:“那可未必。世子到底是徐御史兄长,小姑娘哪好意思同兄长讲心事?之前在泉山时,徐御史看那眼神……咳,这些日子想又想,觉得堂堂男儿郎,总是该主动些才好。”
话说到此时,念荷随奉茶侍女进来见礼,可不就正好瞧见赵澈通身煞气?
可给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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