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回到储君府邸赵絮进府门,就有人来禀报说“信王世子在偏厅等候”。
赵絮摒退左右,大步流星走向偏厅,扬声喊道:“赵、澈!你个惹事精!出来挨打!”
与她在外间那“威严冷硬储君气势”全然不同。
其实她戎马出身,骨子里还是偏于爽直豪烈。只是如今身份摆着,在外间不得不端着些,回到自己府中面对十足信任之人,当然就不必再那辛苦。
赵澈既是她从小看到大堂弟,如今又是她储君班底暂不能被公开中流砥柱,两人在私底下相处自是随性许多。
被点名赵澈丝毫没有出来现身意思,赵絮神色也并非真愠怒。
进偏厅她就瞧见赵澈正悠闲地与自己驸马苏放喝茶,还拿小锤敲松子吃呢。
“储君何故发怒振声?”赵澈偏过脸望着她,浅笑从容。
甚至有点欠揍。
“叫你护送个人上泉山交给成王,那是秘密任务。懂什叫秘密吗?!你大张旗鼓留个标记是想显摆什?怕人不知你成功绕开皇城司和执金吾两部巡防?”
赵絮步子重重地走过去落座,接过苏放递来茶盏,豪迈地饮而尽,没好气地说着反话:“瞧给你厉害!如今皇城司人被惊得不轻,都提请要进成王别业搜查!”
“咦?”赵澈尴尬地以食指轻挠面颊,“他们不好好反省泉山防务漏洞,搜成王兄别业做什?”
“你在泉山时没瞧见皇城司最近是李同熙在那边坐镇啊?那家伙是个会安分按套路走主?”赵絮从骨瓷小碟中摸颗松子丢向他。
他笑着抬袖挥,将那松子挡向驸马苏放。
苏放稳稳将松子握到掌中,对赵絮笑笑:“给你剥?”
“好啊,”赵絮弯眉眼,“多剥点。”
两人只不过四目相对着笑笑,竟就让人嗅出点齁人蜜意来。
赵澈支肘扶额,屈起指节轻叩桌面:“说正事呢。”这俩人,欺负谁不能和心爱小姑娘腻腻歪歪呢?!
“你成王兄从那人口中挖出消息。咱们这头最近先放些风出去,看长庆姑母那头如何应对。至于你父王,只要长庆姑母那头有动静,他必定会望风考虑后路,你继续装作什都不知,做好该做准备就行,”赵絮正色叹气,“都是家人,会尽量周全让结果不要太过伤筋动骨。毕竟还要考虑咱们这辈人接下来路。”
“明白。”赵澈笑笑,并不担忧什。
假若最后还是因为长庆公主府事牵连信王府,他也不会对赵絮有所怨言。上辈在大政上某些固有观念已成毒瘤,若不彻底让他们退到朝堂最边沿,将来进步革新势必面临巨大阻碍。
尽人事,听天命吧。
不忍气氛转为凝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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