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过些日子才上来,便未将行程通传至皇城司与执金吾处。今日兴之所至,临时改主意便来,不妥之处,还请李骁骑通融。”
骁骑?皇城司骁骑尉?徐静书好奇地瞥李同熙眼。
她在万卷楼最顶层上读过各部典章,自明白“骁骑尉”是个怎样官职。
皇城司骁骑尉乃七等武官,在京中算是很不起眼,在成王赵昂面前更是不值提。但这李同熙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若无家世背景、奇遇功勋加持,全靠己之力打拼到这等地步,那可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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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将话说成那样,显然给李同熙不小压力。他个七等武官,与成王殿下“通融”个鬼啊?还不是殿下怎说怎算。
李同熙清清嗓子:“成王殿下哪里话。是等眼拙未认出殿下车驾,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你们职责所在,何罪之有?倒是本王今日车驾未挂标识,又未通传皇城司便贸然上山,过错在,”赵昂笑笑,略抬下颌指指李同熙手中东西,又道,“受你家副指挥使齐大人之托,顺道替你带那令牌上来。齐嗣源意思是,涟沧寺虽是方外之地,日常该巡该查也不能疏漏,让你在三日内将涟沧寺内僧人、居士清点造册,换防回城后将名册交到他手中。”
“得令。”
“方才是本王误会,晚上待李骁骑忙过,请容本王奉酒赔罪吧。”
“殿下客气,小事而已。”
成王赵昂在泉山别业与信王府别业只墙之隔,将事情与李同熙交代好之后,他对徐静书略略颔首,就转身走向通往他别业道旁小径去。
赵昂走,李同熙大大松口气,无奈至极地冲徐静书甩个白眼。
“可真是服气,好端端你哭个什劲?瞧这给招来顿鸿门宴。”
“真没哭,就是时恍神忘眨眼睛,”徐静书愧疚无比,“你既不想去喝成王殿下酒,那不然,帮你去?”
“要你帮?!眨眼睛都能忘,你怎没忘喘气儿?”李同熙捏着拳头在她面前挥挥,压着嗓子凶巴巴,“别独自在外晃荡,赶紧回去找人陪着你再出来!”
“好,”徐静书却没被他刻意恶形恶状吓退,弯起眼睛笑笑,“晚些找人陪去成王殿下那头再解释解释。”
“要你解释?!少裹乱,你……”李同熙说着说着就愣,“你想起来?”
“嗯。”她重重点头,小心觑觑旁边那队兵卒,并未多言。
其实她有些好奇,为何时隔四年这人居然还能认出她来。毕竟她现今模样与当年那个苍白羸弱狼狈小萝卜丁已彻底判若两人。
但她知道不该问。
有些事两人心照不宣就足够,无谓再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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