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允州姜氏面上,通常也只是暗中小惩而已。
武德元年那回,为能对甘陵郡王处以极刑,秦惊蛰和她手下可谓呕心沥血。
他们分头出击,在最短时间内奔走大半国境,从京中到钦州,巨细靡遗地搜集他所有罪证,不惜代价将甘陵郡王赵旻“违抗圣谕、通敌叛国、勾连外敌炮制京南屠村惨案、意图谋害朝廷重臣、谋害多起人命”等几项重罪刨个底朝天,再不显山不露水地将“药童案”并摆进他罪名中,最终以如山铁证数罪并举,可谓是对他下死手。
但要对个皇子——且还是极受偏爱皇子——处以“当众车裂”这样少见极刑,首先得剥去他皇子身份。这不是件容易事。
“……勤政殿那两个时辰说服,只是秦大人和她同僚们诸多努力冰山角,”说起秦惊蛰,赵澈也是非常敬佩,“她当时几乎动用所有可以动用人脉,在朝在野都有舆论先行襄助,使皇伯父有所斟酌松动,才在最终那宝贵两个时辰里彻底说服他。”
当时为争取将赵旻废为庶人,有传言说秦惊蛰甚至胆大包天到打算在御前撞柱明志。
可以说,那年秦惊蛰几乎是赌上自己仕途前程,外加自己条命,才最终护住律法尊严,为那些活着或死去无辜药童们讨来公道。
迟四年才知这些内情,徐静书被震撼到唇瓣发颤,许久不能平静。
“她既是得皇帝陛下首肯才做出那样判决,为什后来会处境不好?莫非是皇帝陛下反悔?”
“用你那机灵兔子脑再往深想想行?”赵澈在她额角轻弹下,“能在那短时间就联动出近乎势不可挡舆论攻势,顺利达成所有人都以为不能事,这对她政敌来说是何等可怕讯号?况且她又因此得罪皇后陛下与允州姜氏及他们党羽,自然有许多人会变着法不让她好过。”
对于朝中那些盘根错节角力,徐静书目前所有认知仅限于书册,还是稚嫩些。
她受教地点点头,又问:“那些人后来都怎对付她?用什由头呢?总不能怪她判决不公吧?她分明是先征得皇帝陛下允准将甘陵郡王废为庶人,之后才按《民律》判决,没有错漏之处啊。”
通敌、主谋造成屠村、谋害重臣、多年来因炼药致死数不清人命,这桩桩件件,哪条不够他死成碎片?!
“铁证如山,秦大人结案与判罚也是按律处置,本是没有把柄。”
赵澈稍作犹豫后,抵不过徐静书眼神里哀求,还是说:“只是当年她在处理‘药童案’时,对外压下很多具体讯息,这事就被人当做她小辫子捏着,诟病至今。四年来始终有人为此弹劾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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