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心里有个可怜小人儿不停悲怆呜呜,以头抢地。
跪求平胜不要多嘴,千万不要向他细细描述自己此刻邋里邋遢、形容不整疯婆子样!
啊啊啊啊啊!不想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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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书路跑回自己寝房,扑进被褥间绝望打滚。
虽说她知道赵澈看不见,可方才以那丑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她还是尴尬到抓狂。
直以来,她大半心思都扑在读书上,对自己外貌、装束也不大在意,平日只以干净爽利为要。虽偶尔会因疲惫而稍稍怠惰打理形容,她也没觉得无法面对旁人。
可方才在含光院门口对上赵澈目光瞬间,她不可抑制地生出绝望羞耻感。
怎可以!用那副模样!出现在偷偷喜爱人面前!
太丢脸,真太丢脸。
不明所以念荷跟进来,就见她已用被褥将自己裹成茧,还是不露头那种。
“表小姐方才出去怎不带伞?”念荷赶忙上来关切,口中道,“这是冻着?”
徐静书恨不得将自己捂死在被子里:“不要理,心如死灰。”
“怎呀?”念荷急。
徐静书死死按住棉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念荷,你老实说,方才出门时模样,是不是很难看?”
“出门那会儿还行吧?不是说什什诗书气?”念荷认真回想下,非常实诚地补充,“回来时候,那倒是真难看。”
出去时至少头发还梳得整整齐齐呢。回来时那被风吹得,啧啧。
“好,谢谢你诚实。”徐静书泪流满面,更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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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与赵荞、赵淙是赶在昨夜宵禁之前回府。因回来得太晚,他们也没惊动谁,各自回去歇。
早上赵澈醒得早,平胜来禀说“门口侍卫瞧见表小姐往万卷楼去”,他心念动,便叫平胜撑伞,打算上万卷楼去见她。
哪知才到走到含光院门口,远远就见那小姑娘顶着风雪兔子似地蹦跶着过来。
他便站在那里“守株待兔”。哪知那兔子才朝他走两步,就立刻见鬼似地撒腿疯跑,闹得他头雾水。
恍恍惚惚回到房中,赵澈破天荒地坐到铜镜前,眉心深锁,仔细端详着自己模样。
竟是只以貌取人兔子?他不过就是肤色黑点点而已,居然吓得她转身就跑,真是……
情何以堪啊。
直到承华殿那头来人通禀,说王妃殿下在德馨园备宴给接风洗尘,赵澈还在望着铜镜中自己冥思苦想。
“平胜,问你,要如何才能,”赵澈踌躇着指指自己脸,艰难地吐出自己困惑,“迅速白回来?”
平胜目瞪口呆:“为、为什问、问这个?世子、世子又不需要……”以色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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