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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幔那头赵澈显然没料到她进来第句话就不按套路来,顿时僵在那里,好半晌没动也没应。
“下午散学后就急着从书院回来,什都没吃,”徐静书不以为意,兀自叽叽咕咕软声嘟囔,“本想着先给你报喜,过后再回西路大厨房吃饭,你却让人把关在外头那久。等会儿回去时,说不得大厨房就只剩洗锅水。”
这回,赵澈总算有回应:“所以?”话尾疑惑上扬。
“所以,”她心虚地扁扁嘴,“你该赔餐饭。”
“进书院两年多,考绩没见长进,歪理诡辩倒套套,”赵澈嗓音轻缓,隐着点无奈叹息,似有笑意,“闹那大动静非要见,竟是为讨餐饭债?”
“……噫?”
这语气,哪里有半点旁人想象中落寞悲伤、孤寂绝望?!徐静书狐疑地蹙眉虚眼,悄悄伸手想要撩起帘幕角偷看。
“噫什噫?”赵澈没好气地轻笑,“你过来。”
从赵澈口中说出“你过来”三字,在很长段时间里,对徐静书来说都是个羞人至极魔咒。
赵澈在含光院小客堂告诉她“眼睛能见些光”那回,她因替他高兴而流泪,他却当她是小孩儿顺手捏她脸,而她羞愤之下脱口说句“你先摸头发,又来摸脸”,闹得两人都落个面红耳赤尴尬场面。
那次过后,徐静书就时常做个羞死人梦。
总是梦到他坐在自己对面,蛊惑人心般笑着对她说:你过来,让摸摸你脸,可以吗?
而梦里那个徐静书,就像她此刻这样!
垂着脑袋!红着脸!蹭着步子!走过去!
身后珠帘哗啦啦轻响,纷乱如徐静书此刻心音。她拼命提醒自己——
徐静书你清醒点!这不是在做梦!不是梦!定要大声回答“不可以”!
不!可!以!
“坐。桌上有吃,”赵澈面前有张矮脚长案,案上摆着好几盘酒菜糕果之类,“你可以自己……”
“不可以!”
这嗓子吼得,因羞恼无措而备显激昂,像把糖刀被舞得呼呼生风。
话音落地,赵澈还没反应,徐静书倒是先面红耳赤地傻眼。
“哦,不是,是说,”她尴尬得头顶快要冒烟,讪讪干笑着在长案右侧坐下,“可以、可以坐下,也可以自己取来吃。”
事情为什会是如此乱七八糟走向?真是尴尬到想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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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书反手按住自己头顶,好半晌才缓过那种“恨不得把自己揪秃”冲动,总算有勇气正眼看向赵澈。
她坐在赵澈右手边,这抬眼自然只能看见他侧脸。但这已足够她清楚看到,此刻赵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以药布蒙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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