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肃立,确保不会打扰宾客交谈,又能及时照料宾客所需。
“想说什?”赵澈以指尖轻叩茶盘边沿,面色已然和缓。
原本坐在他对面徐静书赶忙站起,走到他身侧站定,浅声细语:“就是,关于明年打算,们得谈谈。”
“做什要站这近来谈?”赵澈蹙眉,颊畔浮起抹诡异而可疑红痕。
“怕待会儿说着说着你生气要训,站得近些,你就不用训得太大声。”徐静书闷闷抬头,看看小径那头成王府侍者。
她还是想要点面子,若被人听到她挨骂,那真是丢脸丢大。
赵澈发出声没好气长叹:“是为何不愿再继续投考国子学深造?莫非是受阿荞影响?”
“没有没有,表姐直叮嘱要用功,她说她是有苦衷才那样,叫不要学她,”徐静书怕他要误会赵荞,赶忙使劲摇头,“最初就没打算要投考国子学。想是等今年底结业过后就好生准备,明年开春去考官谋职。”
以国子学学制,要想学有所成顺利结业,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对她来实在不是个好去处。她不能再多吃这几年闲饭。
赵澈眉心微凛,着恼沉声:“你到六月才满十五,急着谋什职?府里养不起你是怎?”
徐静书垂眼看着自己鞋尖。
这双新崭崭绣鞋与她身上新衫是成套,银丝夹彩线纹绣花鸟,鞋面那簇短流苏以粒小小金刚钻固定。
午后春阳自枝叶间柔柔洒下,使那粒经巧匠之手精心打磨小小金刚钻生出熠熠璀璨光芒。那华丽冷萃光芒略有些刺目,这使徐静书不由自主地使劲闭闭眼。
“表哥,十五岁就是大人,该有大人样子,”她声音小小,却很坚定,“从前年岁小,家里无法再多养个,自己也没旁法子活下去,才厚着脸皮来寻姑母庇护。如今既已长大,就该端端正正立起来。”
她软嫩嗓音里还有点绵甜稚气,可说这些话时语气格外平和沉静。似乎字字句句都已经过长久深思熟虑,并非年少轻狂冲动妄言。
“好,你有你想法与打算,总归也是个上进路子,这不是坏事,不与你生气,”赵澈深吸口气,冷静地替她分析利弊,“可是,咱们且不说你考官能不能中,即便明年你考官成功,若只是明正书院三年求学资历,那也只能从末等小吏做起,将来仕途也会比国子学出来同僚艰难得多。你想过这些吗?”
徐静书抿紧唇垂眸望着他清贵俊秀侧脸,红眼眶,也红粉颊。
表哥真从最开始就在为她计量长远,处处都在念着要护她周全。两年过去,丝毫没有改变。
“想过,”徐静书弯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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