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锐不是个聪明绝顶,却绝非蠢货,否则也不能与手段老辣、心开创雄图霸业皇兄武德帝相安无事半辈子,还保得家大小尊荣富贵。
只是许多时候他总愿活得稀里糊涂,尤其自家后院那团乌烟瘴气,不到逼不得已地步他就惯会装傻逃避,轻易不肯直面问题。
出事后,赵诚锐大约也想到半年前赵澈坠马昏迷之事,立刻将他叫去问话,之后便安排人着手追查。
柔姬出事就在他眼前,又牵拖出长子半年前坠马导致失明或许并非意外,他自不会再装聋作哑、含混事。
赵澈也没再藏着掖着,将这半年来让夜行探查西路各院人行踪记档交给赵诚锐,并将女术士何然身上疑点也详细告知,剩下事就端看赵诚锐如何判断处置。
毕竟都是赵诚锐后院人,赵澈身为人子,当然不便插手过深,这才回含光院等消息。
听说柔姬跌倒就在自己回府前不到个时辰,徐静书很懊悔。她觉得若自己在瞧见瑜夫人与女术士时就往回赶,或许还来得及示警。
信王府后院人之间争斗造成恶果,本该赵诚锐自己造业自己担,若徐静书毫不知情也就罢。可既知晓几分,什都不做就难免良心不安。
到底人命关天,不是吵嘴扯皮之类可以自扫门前雪小事。
听出她自责,赵澈安慰道:“你又不知瑜夫人对谁下手,如何示警?况且无凭无据,事发前即便示警也没人信。”
道理是这样,但徐静书心中还是过不去。虽说柔姬曾为着燕窝事堵门闹过她,她对这人没什好感,可她连只猫儿都不忍心看它枉死,何况活生生两条人命。
就算不谈柔姬,那即将出生孩子总是无辜。
“表哥,,”她使劲咬下唇角,“想救……”
“自己小命还朝不保夕呢,救什救?”赵澈猜到她在想什,不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要不要写个告示贴到府门外照壁上,让全京城都知道你秘密?!”
这半年两人几乎朝夕相处,徐静书多少解他为人。他对他父亲那些后院人虽不冷不热,对异母弟妹们却从无恶意,时常在他们需提点照拂之处总会不露痕迹地去尽兄长之责。这样好个人,对柔姬那个即将出生孩子岂会真铁石心肠?
他之所以生气反对,说到底还是顾虑她安危。
眼下滴翠轩外有护卫,内有家医、产婆、侍者,这人多口杂,若徐静书贸然放血救醒柔姬,她秘密哪还守得住?
知他好意维护,徐静书赶忙解释:“见过娘生小娃娃,女子生产本就脚踩在鬼门关,若柔姬始终不醒,她和小娃娃可能都会……表哥,你聪明,帮想法试试。求你!就试试,若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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