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有灯火,走,严大哥提灯送你出巷口。”
说着举起灯笼在前领路。
蔺承佑谢道:“不必,能夜视。严大哥回吧,不在京这阵,严大哥好好照顾自己。那案子莫要查,等回京再说。”
这是今晚蔺承佑第三次嘱咐他别再往下查,严司直怔怔,心里再纳闷,也只得应。
蔺承佑稍稍放心:“那走,严大哥保重。”
“路上小心。”严司直留在原地目送蔺承佑。
蔺承佑拱拱手,策马拐出巷尾时回头看,严司直仍高举着灯笼为他照路。
兵贵神速,蔺承佑未再耽搁,策马扬鞭,瞬驰入夜色中。
***
大明宫里,皇帝和清虚子道长边下棋边等候消息。
当夜漏指向子时,蔺承佑总算回来。
关公公带人呈上宵夜,轻手轻脚退下。
“宽奴说你把俊奴送人。”清虚子眯缝着眼睛打量徒孙,“送到何处去?”
“送给滕娘子。”蔺承佑坦然道。
“弄到这晚?”
蔺承佑面不改色:“顺便去大理寺找趟严司直。”
说话间坐到灯下,阿寒和清虚子望见蔺承佑脸,下子都不吭声。
蔺承佑下意识用手挡挡嘴,又觉得这样做太心虚,干脆言不发喝粥,借着手中碗挡住嘴唇,然而粥有些烫,灼得他伤口疼,怕两位长辈看出端倪,只能硬挺着。
清虚子将个玉槲推到徒孙面前:“慢点喝,别烫着嘴。”
蔺承佑险些呛住,那是槲冰块。
阿寒蔼然转移话题:“回大理寺交接手头案子去?”
蔺承佑若无其事接话:“严司直把皓月散人帮人犯事案宗都整理好。淮西道反旗举,那人定会有动作,这些证物放在大理寺不安全,不如干脆由伯父亲自保管。”
阿寒接过那沓案呈,越翻神色越凝重。
蔺承佑道:“此人筹备许久,早就蠢蠢欲动。若能尽快平定叛乱自是最好,若是拖得久些,此人恐会乘隙作乱……”
阿寒想想:“作战讲究知己知彼,彭震筹备再精密,也断然想不到滕绍几月前就接到风声,非但如此,他还立即把此事告诉蔺效,淮西道现在就如个四处漏风筛子,还未开战已经被探清底细,伯父给你们两月时限,也是经过考量。即使平叛之征延长到半年,对朝中兵力损耗不算大,就算那人趁乱谋逆,也不可能成事。”
蔺承佑没吭声,让他困惑正是这个。
彭家造反,对那人来说是千载难逢机会,譬如李淮固所说“前世”,朝廷足足花三年工夫才成功平叛,伯父体内余毒每三年发作次,若是造反赶上伯父旧疾发作,谋逆自然大有胜算,所以皓月散人那帮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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