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到床榻上去,碧螺和春绒急中生智,忙从枕头下面抽出布偶塞到滕玉意怀里。
滕玉意抱着布偶呢喃几句,痛痛快快地松开手。
蔺承佑松口气,改而打量滕玉意怀里布偶,这布偶是她娘留给她,这多年过去,依旧被她珍视着。
他轻柔地摸摸布偶头,却意外闻到股臭臭味道。
这味道……他皱眉,怎像是口水味道。
再次嗅嗅,没错,是从布偶上面飘出来,换别人肯定闻不出,可谁叫他嗅觉比旁人灵敏。
滕玉意这大睡觉还流口水……
碧螺和春绒忙说:“这布偶是夫人留给娘子,看着是很旧,但婢子们时时清洗。”
蔺承佑对着滕玉意恬静睡脸细细端详会,心知再留下去不妥当,解下腰间玉佩放到滕玉意枕边,对仍在酣睡滕玉意道:“这是从小就佩戴玉佩,拿着这个就可以直接进宫。走,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几句,只换来滕玉意连串不耐烦咕哝声。
蔺承佑低眉笑笑,直起身,从怀中取出那对步摇放到滕玉意枕边,转身朝外走去。
***
大理寺,办事阁。
阁内灯荧然,时辰已经很晚,有位年轻*员仍端坐在案前整理卷宗,正是严司直。
灯光映照下,严司直脸色分明有些疲惫。
蔺承佑:“严大哥。”
严司直搓搓脸庞振作精神:“你来得正好,喏,案宗都在此处。”
蔺承佑接过笑道:“有劳严大哥。”
翻开看,案宗上不但整理庄穆、静尘师太、宋俭、卢兆安、武绮、王媪等涉案者证词,还誊写树妖出现那晚紫云楼宾客名单,甚至胡季真出事那日英国公府赴宴名单也都没落下。
至于“月朔镜”、“天水释罗”、“银丝武器”等相关证物,也都在列。
换言之,从上巳节那晚树妖突然出现在紫云楼,到萼姬服毒死在平康坊宅子里,系列相关案件细节,全都丝不苟地整理好。
这就是严司直,蔺承佑默然地想,打从他第日到大理寺点卯,严司直便是如此,管它是惊天大案还是不起眼案子,只要交到严司直手里,就绝不会被敷衍对待。
正想着,严司直道:“虽说皓月散人背后那位主家行事谨慎,但好像也不是全无破绽,再这查下去,离收网也不远。对蔺评事,蛾儿巷那座宅子真是扬州那位儒商王玖恩祖业?”
蔺承佑点点头:“此人与卢兆安在扬州是旧识,卢兆安用来蛊惑女子相思蛊就是王玖恩给。进京赴考前,王玖恩指点卢兆安去平康坊找萼姬,等到卢兆安中魁元,他们便正式开始笼络卢兆安。当日王玖恩原打算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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