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事告诉滕娘子。”
他这笑光风霁月。刘公公笑着弓腰退下。
***
滕玉意在净房中沐浴。
面前是热气腾腾浴汤,但她思绪早不知飞到哪儿去,只要听到水声,就会想起今日发生过似真似幻幕幕场景。
幻境中她夫君是蔺承佑,这实在让人奇怪,为何会梦见自己与蔺承佑成亲?还好这是假。假如……假如成亲后夫君移情别恋,那她与母亲经历何其相似。
哪怕只是在幻境里,病榻上那份酸苦也像亲身经历过般。
她再次庆幸这只是幻境中发生事。
正暗自琢磨,忽听碧螺诧异说:“娘子,你嘴上是什?”
滕玉意本就心虚,闻言捂住自己嘴:“怎?”
“婢子看着像是破皮,该不是上火?婢子替你瞧瞧。”
“胡说。”滕玉意心中慌,并不肯把手拿下来,“你们先出去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春绒和碧螺头雾水,只不过说句嘴上破皮,娘子活像被火烫着似。
两人出去,又听滕玉意闷闷地说:“对,给送面镜子进来。”
待二婢困惑地离开,滕玉意慢慢举起镜子。
望之下,头皮便是炸。
嘴唇确实是破,就位于下嘴唇上,很小很小个口子,假如不是出点血,碧螺她们也发现不。
所以先前不是幻觉。
这口子就是蔺承佑不小心磕破。
滕玉意闭着眼把镜子放到边。
不要慌,蔺承佑又不是诚心轻薄她。当时情况那般紧急,不这样做她说不定会溺死在水里。
既然他不是故意,她只需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好。
蔺承佑不说,她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即便他主动同她说起,她也定要装不知道。
她撑着浴斛边缘,用巾栉包裹着起身。
睡觉吧,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忘这件事。
出来后擦净长发,换上寝衣上床倒下,刚闭上眼睛,就听程伯在院子里说:“娘子,宫里有口谕至。”
滕玉意愣,赶忙让春绒和碧螺准备衣裳,口里问:“口谕是给阿爷?”
“给娘子。”
滕玉意莫名其妙:“找?可说何事?”
程伯惊讶程度不亚于滕玉意:“说是今晚成王世子在御前求圣人为他和你求亲,圣人让刘公公过来问娘子句:‘愿不愿意嫁给成王世子?’”
滕玉意骨碌从床上掉下来。
***
蔺承佑在含元殿继续喝酒作乐,耳朵却直留意着殿外动静。
每进来个宫人,他心里就会刮过阵微风。太子和皇叔不时拉着他说话,他全没听进去。
也不知等多久,皇后和清虚子请太监过来传话,说阿芝想哥哥,让太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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