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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司直坐下后问:“今晚是武缃约邓娘子去桥上?”
邓唯礼将先前事五十说。
蔺承佑道:“今晚是不是有人送你份首饰?在何处送?知道那人是谁吗?”
邓唯礼令婢女将摘星楼锦盒呈送给二人:“从桥上下来时,本想直接回菊霜斋,看到路边有卖木偶,忍不住停下来。那小贩说他货箱里有套完整曲艺十八部,只是眼下放在那边巷口,假如感兴趣,可以到巷口瞧瞧。身边带不少仆从,况且周围全是行人,谅这小贩不敢生歹念,就跟着到巷口,那小贩从货箱里拿出个锦盒塞给婢女,句话没多说,转身就跑。让婢女把锦盒扔,婢女却打开锦盒瞧瞧,里头是对珍贵非凡映月珠环,盒子外头还錾着‘摘星楼’三个字,对,盒盖内侧还附着封信。”
蔺承佑问:“你很喜欢买木偶?”
邓唯礼坦然说:“自小喜欢买木偶,每回出来玩都会买几只回去。”
蔺承佑和严司直互望眼,怪不得每步都能掐准,原来提前摸透邓娘子癖好。
“那封信呢?”蔺承佑又道。
邓唯礼令人把信呈上去。
蔺承佑展开信,当场愣住,那封信上内容很陌生,笔迹却很熟悉。
严司直更是吃惊:“这不是……”
这不是蔺承佑笔迹吗。
这封信写得很缠绵,几乎每句话在表达自己对邓唯礼倾慕,再加上拱桥“同游”、摘星楼首饰,任谁都会误以为蔺评事瞧上邓唯礼吧。
蔺承佑看向落款处,个字都无。
“邓娘子知道这信是谁写?”
邓唯礼默会:“也没有头绪。”
蔺承佑笑笑:“真要是毫无头绪,你会当场把锦盒扔在巷中,又怎会让婢女小心保存?”
“好吧。”邓唯礼托腮叹口气,“以为是太子殿下令人送给,所以不敢擅自丢弃。”
严司直怔怔,这位邓娘子神态举止,倒是与那位滕将军女儿有点像。
蔺承佑顺手合上锦盒:“这件事可能与凶徒有关,大理寺需即刻弄明白首饰来源,假如真是邓娘子某位倾慕者送,等们弄明白自会还给邓娘子。”
邓唯礼松口气:“也好。”
蔺承佑又道:“所以武缃出事时,菊霜斋都有哪些同窗?”
邓唯礼惊,听这意思,莫不是怀疑是同窗对武大娘下手?
“除之外,有滕娘子、柳四娘、武绮,另桌则是……”邓唯礼细细回想,为谨慎起见,又补充道,“对,滕娘子是最后个进来,她坐下后不到刻钟,外头就出事。”
邓唯礼离开后,严司直在笔簿上写道:“看来菊霜斋这几个人可以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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