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拉着两个妹妹到皇后面前,行完礼,撩袍坐下来,笑道:“侄儿不是不肯帮着挑,侄儿是怕挑不好。”
皇后捡起几枚珊瑚珠子,倾身在昌宜和阿芝脑袋上比划着:“这都是织染署1今年才打样子,看着也没几个出挑,说起来也够难为这些能工巧匠,心思再巧也没法年年推陈出新。你是做哥哥,碰巧来,随随便便帮妹妹挑几样,她们都会很高兴,剩下这些,伯母打算拿去犒赏今年这批有功之臣内眷。”
阿芝指指面前串靺鞨宝链,对蔺承佑道:“喏,阿姐选中这个。”
接着又举起顶晶莹透碧碧玉冠子:“挑中这个,阿兄你帮戴上。”
蔺承佑耐着性子帮阿芝把冠子扣在她脑袋上。
阿芝歪头问:“戴好吗?”
蔺承佑把头微微后仰几寸,作势认真打量,随后捏捏阿芝胖脸,粲然笑道:“们阿芝戴这个真好看。”
阿芝咯咯笑着,自是高兴得不得,昌宜在旁关切地问:“阿大哥哥,你这几日直在忙案子吗?大理寺为何总有这多案子要破?”
皇后亲昵地点点女儿脸蛋:“傻孩子,这叫什话,总有案子发生,自是因为这世上总有人为利益作*犯科。”
蔺承佑帮着两个妹妹挑几样,忍不住睨向桌上那枚珍珠步摇,昨日晌午地道里光线昏暗,但二楼地宫还算明亮,如果他没记错,滕玉意当时鬓边垂着对珍珠步摇,所以她丢是步摇?
昨日她急着找静尘师太询问此事,应该是很看重此物,可惜当时他离得有点远,滕玉意嗓门又低,他只隐约听到“阿娘”两个字,别话概没听明白。
这样想着,他捡起那支步摇,漫不经心在指尖转转,随口问道:“伯母,这种珍珠步摇是不是很不常见?”
皇后刘冰玉怔,忙将目光移向蔺承佑,不动声色觑好几眼,按耐着喜色问:“为何打听这个?”
蔺承佑哦声:“最近桩案子里有个证人丢这样根步摇,听说很贵重,所以侄儿想问问大概值多少钱。”
刘冰玉看他神色如常,满腔惊喜又化为隐隐失望:“是贵还是贱,主要还得看珠子品相,若是与桌上这对品相差不多话,对大约上万钱。”
蔺承佑回想下,滕玉意那对步摇上珠子没这个大,可见价钱不会很贵,即便成色跟这个差不多,滕玉意单是拿来赏卷儿梨和抱珠琉璃珠都上万钱,又岂会把对寻常首饰放在眼里。
她会那样心疼这步摇,会不会因为是阿娘遗物?他想起她昨晚眼睫上泪珠,觉得有这个可能,假如真是阿娘留给她遗物,遗失在地宫未免太可惜。
可惜当时他们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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