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府里没再有邪祟来相扰吧。”
“没有,昨晚和阿姐睡得可香。”滕玉意笑着说,想想又屏退下人,“早上见到你们师兄吗,庄穆可说自己为何会被引到香料铺后巷去?”
绝圣摇头:“早上没见到师兄,昨晚师兄倒是回来趟,不过他只取本观里异志录就走,连口茶都没喝。应该是审得不太顺利,不然师兄昨晚就去抓真凶,不会那晚还跑回观里。”
滕玉意:“庄穆还不肯说?”
弃智托着腮:“如果是庄穆,明知自己被真凶栽赃,昨天被抓住时就把知道全都说出来,为何三缄其口呢。”
杜庭兰插话道:“此人定是有什顾虑。”
绝圣费解:“他都被大理寺抓住,拒不交代定会重判,横竖都是死,何必替人背个杀人犯恶名?”
滕玉意思忖着说:“庄穆本就是亡命之徒,个‘死’字对他来说或许不足为惧,可万对他来说,还有比‘死’更大灾祸呢?”
桌上三人都愣下。
这时程伯领着厨司下人们进来,下人们每人捧着个漆盒,里头装满各式点心,加起来足有二十来盒。
“这边是小道长最爱吃玉露团,这边是春季里新做其他面点。”厨娘笑容可掬,盒盒打开给滕玉意过目,“娘子瞧瞧可还合心意。”
滕玉意细细检视番,满意地点点头:“再加几盒透花糍吧,上回小道长来时府里没做,这次正好请他们尝尝鲜。”
绝圣和弃智胖脸不由红:“都是给们?这这这也太多,们吃不完。滕娘子,你太费心。”
滕玉意不容分说让人把漆盒送到青云观犊车上:“天气还算凉,点心存得住,你们拿回去放起来,慢慢吃不怕坏。”
弃智和绝圣赧然道谢,动之下,弃智袖子里掉出管紫毫,管身漆釉光亮,看就知是上品。
滕玉意讶,弯腰帮弃智捡起那管笔:“这是昨日在墨斋给你们师兄买生辰礼吧?”
这样上等紫毫,少说也要十缗钱,两个小家伙对自己抠门,对师兄事可真够上心。
弃智忙说:“不是,昨日出那样事,们没来得及选礼物。这是李三娘子送们。”
滕玉意和杜庭兰对视眼:“李淮固?”
绝圣在旁说:“昨日那些小娘子小公子不是吓坏嘛,当时天色也不早,们就顺路送他们各自回府,这位李三娘子住得最远,路送下来,车上就只剩她,李三娘子与们闲聊,说自打在御宿川撞过回鬼,晚上就睡得不太安宁,问们有没有什好法子,和弃智就把身上符箓都给她。李三娘子感激得不得,说知道们观里符箓贵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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