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防备彭震,却迟迟没能定下妥当应对之策。
滕玉意边说边观察阿爷神色,她本以为阿爷听会不以为然,没想到阿爷震惊归震惊,更多是沉思。
她脑中闪过个念头,阿爷会不会也早就怀疑淮西道有异心?有可能,阿爷说不定还暗中提醒过朝廷,所以前世朝廷下旨征讨时,彭震那伙人第个对付就是阿爷。
那晚黑衣人闯入府中夺她性命,会不会因为她是滕绍女儿?
不对,阿爷之死震惊整个朝野,圣人悲痛之下,下旨日夜追凶,镇海军将士们心要为主帅报仇,更是没日没夜帮着朝廷搜捕,没过多久,长安就被翻个底朝天,凡是来历不明之人,几乎都逃不过明审暗查,亏得这样铺天盖地搜查,才很快把长安彭家逆党网打尽。
黑衣人是在那之后闯入滕府。
当时京中彭家余党已被清扫干净,朝廷大军也已经开拔,彭震忙着应战,能不能有闲暇对付她都难说。
就算真是彭震派来,这帮人费尽心力重新潜入京中,聚集那多懂邪术武艺高强之辈,冒着被全城抓捕风险,就为杀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娘子?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黑衣人是冲着府中某样东西来。
那晚杀她黑衣人,或许根本不是彭震附逆。
她回想那浑身散发着森冷气息黑衣人,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书案后多宝阁,那里藏着南诏国叠信,封皮上署名“邬某叩上”。
那封信既像个谜团,又像横亘在她胸口根刺,今日已经同阿爷说到这步,那还犹豫什?
滕玉意心绪纷乱,滕绍也没好到哪儿去,别也就算,朝臣造反事女儿绝不会胡诌,阿玉说她可能会被黑衣人害死,难道这事有可能发生?他心乱如麻,起身在屋中踱几步:“你说你被个黑衣人害死,究竟怎回事。”
“梦到阿爷死后,帮黑衣人进府中杀,那些人像是冲着阿爷书房来,阿爷书房里藏着叠南诏国寄过来信。”
滕绍脚步猛地顿住,他脸上,刹那间闪过震骇、耻辱、怀疑等表情,仿佛是被人迎面甩个耳光,又像是突然被人当胸刺剑。
滕玉意即便做好心理准备,看到阿爷这幅神情仍旧暗吃惊,阿爷像是被人捏住心,整个人都冻住,她简直能听见阿爷胸膛里剧烈心跳声。
她屏息瞬,冷静地开口:“阿爷,那些信是谁写?”
滕绍脸上几乎看不见半点血色,就那样定定看着女儿,除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些信存在,原本他将它们带在身上,近来因为屡屡进宫,他怕出差错就亲自在书房里多宝阁做个暗格,但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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