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玉意说:“这是阿娘遗物,来长安之前整理箱箧时偶然翻出来,只因怀念母亲,才时时带在身上。”
昌宜和阿芝又问蔺承佑:“阿兄可听说过这样翡翠剑?”
蔺承佑笑笑:“没听说过。这东西既是人家心爱之物,摔碎就不好玩,还给人家吧,你们想要道家法器玩,阿兄替你们搜罗便是。”
昌宜和阿芝高兴起来:“好喔,们也要能认主那种。”
滕玉意悄悄朝蔺承佑那边溜,她自然知道他为何替她遮掩,其实剑上已经没有他澡豆香味,小涯灵力恢复之后,不肯再老老实实在剑里待着,早上才跑出来向她讨回酒喝,现在剑上全是桑落酒香气。
皇后让宫人领滕杜两人入座,扭头才发现李淮固还在身边静立,方才只顾着同滕家孩子说话,倒把这孩子忘,于是笑说:“回去坐吧。”
李淮固轻声应,款步回到席上。
昌宜和阿芝问蔺承佑:“阿兄,陈二娘故事你听,究竟是什妖怪偷胎儿?”
蔺承佑:“光听故事可听不出什,阿兄又没亲眼见着那对夫妻尸首,而且同州离长安不远,这案子若有诡异之处,早该传到大理寺来,照看,要凶徒已经被当地州府抓住,要这传言有些失真之处。”
阿芝圆溜溜眼睛里满是疑问,歪着脑袋想想:“那先前轮到许公子说诡事时,他说乡间有个人年内撞见好些妖怪,阿兄为何也说这种事不大会出现?”
蔺承佑在竹签上串上条新鱼,耐着性子回答妹妹:“妖异逢异而生,所图各不相同。人呢,禀天地阴阳二气而生,自有乾坤相护,有句话叫‘幽而能明,否极泰来’,个人再倒霉,也没有接连撞见妖祟道理,明白吧。”
这话传到下首,有位头戴金冠小公子涨红脸说:“世子殿下,许某绝没有说谎,在下说这个人是们家乡位亲故,那人习过道术,有年突然遇到好些邪祟,莫名惨死不说,死后连墓穴都被雷劈,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事,现在家乡还能看到那人坟前半截墓碑呢。”
蔺承佑笑道:“许公子误会,不是说你扯谎,只是说这种事极少发生,而且旦发生,那人自己多半也有问题。或者习练邪术,或者命格不对,行逆天悖理之举,难免会招致凶厄,再遇上天象异常之年,引来再多邪祟也不奇怪。”
他每说句,滕玉意背上汗就多层。
许公子说那人,想必也像她样借命而生,结果到头来没能逃过厄运不说,连墓碑都被雷劈。
要不要这惨……她脸上笑意几乎维持不住,而且听蔺承佑这语气,显然对借命之术相当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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