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他就看见滕玉意带着婢女离席而去。
蔺承佑琢磨番,决定先静观其变,唤人把鎏金鸿雁银匜拿来,净手给阿芝剥胡桃吃。
这时外头忽有几名仆从匆匆过来,部分径直去宝翠亭找淳安郡王,另部分却过来寻蔺承佑。
蔺承佑见是几位国舅身边常随,蹙蹙眉:“出什事?”
领头那个名叫宝忠,向是刘府最得力管事,此刻他脸色极为古怪,附耳对蔺承佑说:“傍晚小人奉国丈之命去迎接南诏国顾宪太子和那几位外地*员女眷,碰巧半路遇上,小人们便在前带路,哪知穿过座林子时,后头那几辆犊车下子不见,顾宪太子唯恐是鬼祟作怪,自己带护卫在原地找寻,让小人赶快回来找世子殿下和郡王殿下。”
蔺承佑诧异莫名,此地是皇伯父和伯母御幸之所,年年都有僧道随行,不远处还建有座皇家寺院,寺中梵音不绝,即便附近有鬼祟游荡,也往往避之不及,况且来时路上他也瞧,方圆左右都“干净”得很,怎会突然冒出鬼祟。
他霍然起身:“人在何处?”
阿芝纳闷道:“阿兄,出什事?”
蔺承佑摸摸阿芝脑袋:“前头有人找阿兄,阿兄去瞧瞧。”
***
滕玉意回到月明楼,把事情原委告诉杜夫人。
杜夫人虽然觉得荒谬绝伦,但小涯剑远不如当初在紫云楼澄亮是事实,她上回见识过这剑斫杀妖邪本领,心知阿玉离不开此剑,当即与滕玉意商量起来,若说是为女孩子贴身物件向男子讨要浴汤,别说丈夫绝不会同意,淳安郡王也会觉得受冒犯。
于是托人给丈夫带话,只说桂媪某位亲戚重病不治,要丈夫帮忙向淳安郡王讨点浴汤做药引。
坊间为治病常有古怪之举,有人自割双耳做药引,有人取马尿来喝,比起这些荒诞不经药引,罐浴汤算不什。
杜裕知听果然深信不疑,回说既是为救命,只等散筵,他立即开口向郡王殿下讨要。
滕玉意听到回话才放心,杜夫人把滕玉意搂到怀里,心里暗暗叹息,玉儿想是前阵子吓坏,好不容易有把护身剑,自是千珍万重唯恐出岔子。这孩子自懂事起,无论遇到何事,总是习惯自己个人应对,长到这大,还是头回求到姨父姨母身上。
她心软得塌糊涂,摸摸滕玉意乌黑头发说:“这下可以放心,切交给姨父姨母。等到讨到浴汤,姨母再与你姨父说明原委,你姨父心里很疼爱你,不会怪咱们骗他。今晚昌宜公主和阿芝郡主在场,各府小娘子也在,你离席久会显得失礼,先回席再说。”
滕玉意在姨母怀里腻会,恋恋不舍走。回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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