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裕知也来,抬头见滕玉意握着把小剑在庭院里奔来跑去,杜裕知吓得脚下个趔趄,滕绍却又惊又喜。
看阵,他忍不住走上前板正女儿胳膊:“此处不对,你练虽是剑术,底下功夫也要跟上,出招时下盘定要稳,如此方能让意念灌注到剑尖。”
心里却想着,多少年没在女儿脸上见到这般开怀笑容,有那瞬间,他竟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重又回到十年前蕙娘还在那段岁月,女儿小小身影在府里快活地奔跑,就像春日里只迎风飞舞小蝴蝶。他既心酸又欣慰,指点时便格外用心。
滕玉意照做遍,居然还是不对,杜绍棠忍不捧腹笑起来,滕玉意瞪杜绍棠眼,逼阿爷指出她错处,再出剑时招式便板板正正。
杜家人难得见他父女如此融洽,都笑着凑趣,滕玉意自觉学得差不多,又拖着杜绍棠跟她起学招,杜绍棠最怕吃苦,学没几招,趁滕玉意不留神拔腿逃跑,滕玉意不肯罢休,撩袍在后头直追,这情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家人笑作团,连滕绍都笑着摇头。
当晚杜家人歇在滕府,次日用过早膳才走。
滕玉意送走姨母家人,让春绒和碧螺取套男子衣装来,预备趁程伯还未来,先到园子里复习几遍剑法。
换衣裳时候发现腕子上玄音铃,她不由愣下,糟糕,昨日竟忘记还给蔺承佑。这法器本是防尸邪偷袭,如今尸邪已除,自然得还给原主人。
她轻轻试着往下褪,怎知褪不下来,莫非这几日在彩凤楼长肉?不对啊,这几日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不瘦就不错,对着镜台照照,脸蛋明明比刚来长安时清减几分。
她唯恐弄坏铃铛,小心翼翼加大力道,可是那串铃铛就像长在自己腕子上似,叫春绒和碧螺来帮忙,两个丫鬟竟也毫无办法,转眼工夫,屋子丫鬟都试个遍,端水端水,涂皂角涂皂角,死活撸不下来。
“等等。”滕玉意思索着抬手,“这可是青云观法器,弄坏可就糟,这样吧,明日请人问问绝圣和弃智两位小道长怎脱下来,们自己就先别妄动。”
丫鬟们这才散,滕玉意换好衣裳,跑到园子里温习遍克厄剑法,回身看见程伯,她非但不收势,反而向程伯刺出剑。
程伯以掌化刀,轻轻挡开滕玉意招式。
滕玉意高兴地收回剑:“程伯,这套克厄剑法已经彻底学会,你接着往后教吧。”
程伯笑道:“正要与娘子说此事呢,老爷今早起来就吩咐老奴,说既然娘子在兴头上,不如尽快按照正统法子帮娘子打好基础,霍丘从军前是逍遥门嫡系传人,轻功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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