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胸膛里心究竟能不能保得住,眼下还说不准。都还没说什,彭老板倒先丧气上。命,什叫命?彭老板要是肯认命,当初也就不会卧薪尝胆。所以你不必跟说这些丧气话,向来是不信命,也不认命。”
彭玉桂愣愣,他早就打听过这位王公子底细,她阿爷是滕绍,阿娘是太原王氏之后,这样名门之女,理应如娇花般被爷娘捧在手心里长大,但这位滕娘子果决沉稳,委实让人觉得困惑。
看她年纪,充其量也就是及笄之年,这种超乎年龄沉毅,不知从何处来。忽又想到宝娇跟滕娘子差不多大,倘若当初能活下来——
他心里牵痛起来,摇摇头道:“彭某倒不是想认命,只是这伤——”
重伤之人能不能活下来,有时候全凭口气支撑,滕玉意打算拿话再激他激,这时窗外传来怪响,听着像令箭发出,但鸣声更绵长也更高亢。
滕玉意和绝圣迅速对眼:“尸邪来。”
这是早前蔺承佑和众人约好尸邪出现时暗号,假如令箭只响声,说明尸邪露面时扮作胡人,那它第个目标正是卷儿梨。
若是响两声和三声,目标则分别是滕玉意和葛巾。
刚才令箭只有声,尸邪目标自然是……
“卷儿梨!”绝圣又紧张又高兴,“叫师兄和王公子猜中,尸邪果真是按照顺序来。卷儿梨不能再在房里待着,得赶快到扼邪大祝中去。这就去通知她,迟尸邪就不会上钩。”
滕玉意忙拽住他:“别自乱阵脚,你师兄必定早有准备,这时候胡乱开门,当心被邪魔趁虚而入。”
绝圣拍脑门:“王公子说对,急昏头。”
话音未落,廊道里“吱呀”声,对面厢房门打开,有人咚咚咚跑出来,紧接着就响起敲门声,个少女在外颤声道:“王公子、小道长,是。”
滕玉意大吃惊,卷儿梨怎自己跑出来。
“卷儿梨娘子,快回房!”程伯和霍丘也追出来。
绝圣风般奔到门口,急声道:“回房待着,待会师兄会派人带你走。”
卷儿梨把手扒在门上,哆哆嗦嗦道:“奴家听到那声令箭有些害怕,老担心尸邪会从窗外跳进来,世子不是说要带走吗,为何还不见人影。”
“这些娘子不要管,该来时候自然会来。”绝圣急得跺脚,“你只要在房里待着,任谁也伤不你。”
这话颇能宽慰人,卷儿梨语气很快镇定下来:“有小道长这话奴家就放心,奴家吓破胆,白白闹笑话,小道长莫焦急,奴家这就回房去。”
滕玉意贴到门边嘱咐:“程伯,霍丘,待会趁绝圣他们来接卷儿梨时,你们到这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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