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才再次见到青芝。青芝同说,沃大娘嫌她姿色不出众,买她却从不教她曲艺。”
绝圣和弃智懵下,听这话意思,这个青芝想当乐伶不成?
抱珠红着脸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被卖到勾栏女子,这生注定命运悲惨,青芝就算不伺候男子,也没法堂堂正正嫁给良家子,她不甘心辈子在勾栏里做粗活,所以、所以——”
滕玉意明白,或许在青芝眼里,做名妓比当粗使丫鬟要风光许多。
“奴家问青芝这些年可找到嫡亲姐妹,青芝说没找到,不过她说沃大娘对她也算不错,若是干活勤快,个月也能攒下几个钱。再后来葛巾娘子来,主家就叫青芝去服侍葛巾娘子。”
“照这说,青芝不大像那等会轻生性子。”滕玉意想起早上葛巾那副丧魂落魄模样,忍不住问,“葛巾待青芝好?”
“好。”卷儿梨怔怔点头,“葛巾娘子知书识礼,性情也极豪爽,那些王孙公子为讨好她经常送些奇珍异果,她都会大方分给身边人同食,外面带来些鹿炙鱼酢,也从不自己独食,她来没多久,楼里上下都喜欢她。青芝常说自己好福气,能有幸伺候这样位娘子。”
抱珠突然道:“不,也不全是如此。”
“哦,难道她主仆有隙?”
“从前倒还好,但青芝说葛巾娘子毁容后像变个人似,经常无故冲她发火,有时还会打骂她。青芝没日没夜照拂葛巾,却只能换来娘子斥责,她为此背地里经常跟人抱怨,有回还求沃大娘给她换个主子伺候,沃大娘狠骂青芝顿,说她忘恩背德,主子风光时候千般奉承,主子落难,头个想着是另攀高枝,这种货色留着做甚,就该马上打死。青芝吓得磕头赔罪,从此再不敢提这话。”
滕玉意想想:“照这说,葛巾娘子刚出事时候青芝并未梦魇,这几日才开始睡不安稳?”
抱珠颔首:“青芝是个使力不使心,葛巾娘子被厉鬼所伤,楼里人人自危,青芝看着倒还好,只忧愁葛巾娘子和自己前程,说如果葛巾娘子容貌无法恢复,那些从前能沾光吃到奇珍芳肴,往后是不是再也吃不着。”
滕玉意啧啧称奇,这何止是使力不使心,简直是全无心肝,绝圣和弃智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性子人为何会突然睡不安稳?最近青芝晚上总发梦魇,同房人就没问她缘故?”
“这……奴家就不知道。”
滕玉意唔声,楼内妓人等级分明,萼姬砸这多银钱和心血,是指望卷儿梨和抱珠日后做花魁,青芝个粗使丫鬟,萼姬不会同意女儿同她过从甚密。
滕玉意以手支颐:“也罢,说这多话也累,外头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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