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老练沉稳,突然这样高兴,定是因为阿爷回长安。
“娘子起。”程伯满面春风迎过来,“老爷早上回府,娘子估计知道。”
滕玉意故作惊讶:“程伯,你该不是为迎接阿爷,特地换身新衣裳吧。”
程伯低头看看,笑呵呵地说:“杜夫人早上令人送来,说娘子托她们给老奴和端福做衣裳,只因不清楚老奴和端福身型,先送套过来让老奴试试,老奴试颇合身,听说是娘子意思,便穿来给娘子瞧瞧。”
滕玉意笑着点点头,程伯办起事来,方方面面都想细致周全。
新衣裳上身,她这个主人高兴,送礼人高兴,阿爷回来看到府中下人精神焕发,自然也高兴。
“很好,很好。”她笑得合不拢嘴,“还是鲜亮颜色更衬程伯。”
程伯心知滕玉意心里高兴,笑着摇头道:“娘子,你就别打趣老奴。”
滕玉意坐到石桌边,含笑问:“段家有消息?”
程伯正正脸色:“昨晚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坊闾街曲都在议论段小将军和董二娘事,今日老奴出门打听,连百戏本子都写出来。”
“哦?”滕玉意益发来兴致,“都写什?”
“不过是些浓词艳曲,说出来怕污娘子耳朵。”
滕玉意啧啧摇头,长安城落第儒生多,为维持生计,常编些艳曲志异来售卖,估计这帮人正愁没有现成才子佳人来编故事,段宁远与董二娘这对苦命鸳鸯就跑出来现世。
兴许过不多久,这些人便会以段董二人为原型编出十套八套百戏出来,到那时候街衢巷陌,茶余饭后,处处有人传颂这段佳话。
她兴致勃勃:“接着说。”
“今晨京兆府正式开审董二娘案子,不巧狱吏又在董家管事娘子身上搜出些物件,查都是段宁远早前买,加上昨晚事,两人有私情可谓板上钉钉。早上镇国公上朝,本来要奏请段小将军册封世子事,因为出这样事,镇国公自觉颜面尽失,也就没好意思再提。今早老爷上门退亲,镇国公当着老爷面把段小将军绑起来重重打顿,听说骨头都打断,任凭老夫人和夫人哭天抢地,也不许医工上来诊视。”
滕玉意道:“阿爷怎说。”
“老爷言不发,在堂前看着镇国公打完段小将军才说话,退与婚书,还要回答婚书,末连盏茶都未喝就走,镇国公说自己无颜面对老爷,路送到府外,还说好好桩姻缘,硬叫孽子葬送。”
滕玉意想想又问:“董明府听说也不是什贤善之辈,女儿名声尽毁,董家难道就没有半点动静?”
“怎会没有。今早董明府带人去镇国公府闹场,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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