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道,“何谓‘对两家都没有好处’?犯错是段小将军,又与滕家和玉儿什相干。今晚高高兴兴来给老夫人贺寿,没想到再公然受辱,原本直抱着丝希冀,只盼着其中有误会。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话可说?说实话,滕杜两家都是厚道人,向做不出瞒心昧己事,今晚做到这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老夫人偏疼儿孙没错,但自家孩子错需自家担待,外人不想担待,也担待不起。外头风大,老夫人请留步。”
段老夫人和段文茵被这话活活更住,眼睁睁看着杜夫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席。
这边杜夫人刚到门口,男宾席上也有人离席,到阶前灯影中站,却是杜裕知父子。
席上宾客神色凛,杜裕知虽然脾气孤拐,但素有清高直谏好名声,诸人纵是不喜他臭脾气,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正直敢言。
杜裕知领着儿子过来给杜老夫人道:“老夫人,杜某本该陪席,眼下却不得携妻孥先告辞。另有言,想请老夫人转告段小将军。君子行走世间,当俯仰无愧。行差踏错不怕,改恶从善即可,最忌毫无担当,味掩过饰非!”
说完这番话,杜裕知叉手作揖:“言尽于此,老夫人保重。”
杜绍棠面无表情冲老夫人磕个头,起身随父往外走。
段老夫人张嘴望着杜家人离去背影,突然捂住心口,软软地往后倒。
女眷们大惊失色,惶然拥上前:“老夫人!”
段文茵急声道:“祖母素有心疾,这是犯病,还愣着做什,快去尚药局请余奉御。来,快把老夫人扶到内室去。”
中堂里顿时乱成锅粥,杜绍棠和杜夫人原本走得决然,谁料老夫人说犯病就犯病。
杜夫人心里暗恨,万没想到段老夫人为给自家圆场,连这招都使出来,想是打算用这手段拖住她们,再软言好语劝玉儿打消念头,料着玉儿年轻皮薄,糊弄起来也容易。只要玉儿肯原谅段宁远,外人自然不好再多事。
只恨她明知如此,偏生又走不得,老夫人高寿,眼下突然发病,若是不顾离去,未免太糊涂失礼。
正不知如何是好,滕玉意松开杜夫人胳膊,作势要过去探视段老夫人,不料还未上台阶,她脚下趔趄,下子也昏过去。
“阿玉!”杜庭兰急趋上前。
杜夫人忙也冲上去搀扶:“玉儿!”
望见滕玉意惨白脸色,杜夫人吓得心直抽抽:“好孩子。这是气血逆行昏过去,凶险得很,快备车回府。”
杜裕知父子急得跺脚,混乱中找来肩舆。
时之间,女眷们忙得不可开交,顾这头又去顾那头,比起段老夫人那红润气色,滕玉意才像真患病,诸人七手八脚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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