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茵心神俱乱:“这毒虫只有成王世子有,大郎,你这几日是不是同成王世子打过交道?”
杜庭兰跟滕玉意对个眼,到这地步还妄图帮弟弟撇清跟董二娘关系,这话是说蔺承佑暗算段宁远?那也要看蔺承佑肯不肯担这罪名。
果见阿芝郡主睁大圆圆眼睛:“夫人是说哥哥给段小将军放虫?”
段文茵呆呆,忙笑道:“郡主千万别多心,意思是这虫子既在青云观养着,难免跑出来两只,宁远与世子打交道时候,不小心沾上也未可知。”
阿芝不高兴,扭头看着身后绝圣和弃智:“也不懂道术,你们自己替哥哥说吧。”
绝圣和弃智早想开口,碍于不能随意在人前,bao露自己,才迟迟没有举动,既然静德郡主亲自拆穿他们身份,那就不用再顾忌。
弃智照实说道:“永安侯夫人话恕贫道听不懂,此虫虽是青云观之物,但师兄从不会无故将其释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董二娘,是因为她连累紫云楼干人却不肯说实话,假如随随便便就会染上虫,宫里宫外不知多少人遭罪,可迄今为止,长安城染上此虫不超过五个,而且全都是有缘故。”
绝圣板着脸:“没错,别说们师兄弟近日压根没见过段小将军,就算真见过,段小将军也断无机会染上毒虫。”
宾客们面色更尴尬,这话说得够明白,段宁远怎样染上自己知道,休想赖到成王世子头上。
弃智又道:“痒痒虫喜欢体热健壮少年男子,遇到更好宿主,往往会舍弃旧宿主,看段小将军这情状,应该是把原宿主痒痒虫都引到自己身上来。长安城现下只有两个人染毒虫,段小将军究竟是从何处得,到京兆府大狱看看就行。”
段宁远身在炼狱,神智却并未完全丧失,听这话反倒镇定几分,他与董二娘已经好几日未见面,染毒不会是从她身上染,绝对另有途径。
只要董二娘身上毒虫仍在,反能维护彼此名声。
他踉踉跄跄地挣扎,口中断续吐出句话:“……与那个董二娘素不相识,就算身中毒虫,也绝不会是从这人身上染。”
段文茵听这话,忙冲几位管事使眼色:“趁各位长辈都在,你们赶快派人去京兆府瞧瞧,确认就回来禀告,也省得宁远蒙受不白之冤。”
下人正要领命而去,却听阿芝道:“等等,记得把各府下人都带上做佐证。”
段文茵和段老夫人脸上火辣辣,她们早就疑心宁远毒虫是被董二娘染上,就算要去京兆府确认,也随时预备叫底下人隐瞒真情。
哪知阿芝郡主为不让哥哥平白背黑锅,竟让各府都派人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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