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凹外凸,宛若口浅井,四周若埋有金蟾,天然便是蓄宝盆。
这地方极阴也极沃,并不适合用来镇压邪物,当年为何会选在这样地界,实在匪夷所思,而且似乎极有效验,镇就是上百年。
就不知为何阵法突然失灵,仅是砸到地下石碑……他蹲下来仔细看,忽听到滕玉意在房中惊叫声,他眸中浮现抹谑意,故意等好阵,这才拍拍手起身。
到门前,他扣扣门:“王公子?”
没听到滕玉意回应,该不会是吓昏吧?蔺承佑不让笑意露在脸上,假装关切地问:“王公子,你没事吧?”
还是没响应,蔺承佑估计差不多,抬手打开门,本以为会看到滕玉意抱着桌腿瑟瑟发抖,或是吓得披头散发面无人色,谁知她好端端站在书案边。
他眼底笑意凝,滕玉意拾起脚边笔架,笑道:“对不住,刚才这东西掉到地上,吓跳。”
蔺承佑瞟眼床榻,葛巾衣衫整齐仍在昏睡,算滕玉意运气好,葛巾中不是虺毒。
滕玉意若无其事朝蔺承佑走过去:“葛巾心口确有痕迹,金色,形状大概就是这样,画出来,屋里没有金色色砂,只能以墨代替。”
她气色红润哪像刚受过惊吓,蔺承佑静静看着她走近,忽而笑,接过她递过来笺纸道:“有劳王公子。”
滕玉意笑眯眯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心里冷哼,蔺承佑安什心思,她心里明镜似,换作往日,被人这样欺负,她断不会善罢甘休,只恨眼下不能再轻举妄动。
蔺承佑狡黠多智,性子又霸道,痒痒虫和暗器事已经让他起疑心,再与他纠缠不休,自己也休想占到上风。
还好这晚快熬到头,只要霍丘安顿好,她立马就可以走人,出这栋楼,往后跟蔺承佑再无不会有任何瓜葛。
蔺承佑抖抖笺纸,看滕玉意画印记就蹙起眉,不是虺毒也不是火毒,是鬣毒。
真麻烦,这是最棘手种情况,要想救葛巾性命,只能——
他摘下腰间香囊把药丸取出来,就听门外传来咚咚咚脚步声,绝圣和弃智怀中各抱着个包袱跑过来。
二人瞥见房里滕玉意,两颗悬着心落地,还好还好,滕娘子未受惊吓。
蔺承佑把药丸尽数倾在掌心,冲门外萼姬道:“萼大娘进屋吧,速速把这药给葛巾服下。”
绝圣和弃智看见那药丸,大惊道:“师兄,这不行。”
蔺承佑看着他们:“什不行?”
“这可是燕息丹。”绝圣弃智冲进屋压低嗓门道,“别忘上回在紫云楼,师兄你六元丹已经分完,师尊还未回长安,观里药材又不够用,要是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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