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眼珠微转,渐觉胸口不再闷闷地发麻,她勉强挣扎下,缓缓睁开眼。
弃智欢喜道:“滕娘子,你好些?”
他受伤右指包着布料,想是蔺承佑已经找医工给他看过。
“这是怎?”滕玉意撑起胳膊。
“你中妖毒,不过别怕,师兄给你服清心丸,已经无碍。”
滕玉意怔:“真是中妖毒?”
“滕娘子忘,你之前在二楼救时候,那妖异曾试图在背后蛊惑你,或许就是那时候沾染妖毒。”
滕玉意揉揉发胀额穴,恍惚记得簪花郎君冲她脖颈呵气,那气息冰寒入骨,让她浑身发冷,当时不曾多想,原来那时候中毒。
她蓦然想起昏迷前那幕,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在何处?霍丘呢?”
“这是萼大娘房间,霍丘在外头守着,刚才师兄里外盘查遍,妖异已经潜走。卷儿梨吃清心丸,头先已经醒来,师兄正令人问她话。”
滕玉意下意识摸向腰间蹀躞带,弃智咳声道:“滕娘子莫不是在找你暗器?全被师兄搜走。”
滕玉意惊,绝圣忙道:“滕娘子别误会,师兄不是自己搜,是让萼大娘她们搜走。你昏迷前扎师兄簪子,他发觉自己中毒才命人搜你身。”
滕玉意故作惊讶:“、竟做这样事,这妖毒好生得,居然能祸乱人心,两位道长别误会,定中毒太深才糊涂,绝没有要害人意思,对,你们师兄现在怎样?”
“除不能说话和头晕欲呕,别都还好。”
只是这样?滕玉意有些遗憾,这毒药是她找程伯要,不但可令人舌头发木,还能使人昏迷三日三夜,用在蔺承佑身上,居然只是让他说不得话?
弃智发急道:“滕娘子,你把解药藏在何处,快拿出来给师兄服下吧。”
滕玉意起身:“先得把那根簪子找回来,解药就在里头。”
“啊?!师兄没能搜到你解药,干脆把你那堆物件没收。”
滕玉意心头火起,嘴里却叹口气:“这可如何是好,解药就在那根簪子另头。”
弃智跳起来:“这就告诉师兄。”
过不会,弃智跑回来,手里捧着堆东西,正是滕玉意那些物件。
“滕娘子你看,这是那根簪子?”
滕玉意检视番,东西都在,只好道:“世子在何处?”
“就在邻房。”
“这就去给世子解毒。”她艰难地下榻,蹒跚走几步,忽然捂住额头,“……头好晕……”
绝圣和弃智担忧道:“是不是体内还有余毒?滕娘子,要不你留在此处歇息,们去给师兄解毒吧。”
滕玉意摇摇头:“这上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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