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和弃智回到青云观时候,已近午时。
门口静悄悄,连只雀儿都无,等他们迈上台阶,才发现东边垣墙下停着两辆青色宝钮犊车。
绝圣奇道:“师兄不是说今日闭观,为何还有客人来?”
弃智顺着瞧过去,那车简朴轻便,浑然不事雕饰,然而细细看,无论车毂还是衡轭,都比寻常犊车要坚固。
车上端坐着位杂役,瞧见他二人,这人跃下车辕,拱手作揖道:“见过两位道长。”
这杂役肤白无须,笑面如佛,绝圣和弃智茫然回礼,心里却忍不住揣测,这车主人究竟什来历,连手底下车夫都气度不凡。
往里走时候,弃智道:“早上们走之前师兄曾说过,安国公夫人魂魄离体太久,要找回来殊为不易,现今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需另个道行高深之人帮着布阵。师兄说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辆犊车主人吧。”
“也这想,不然师兄怎会放那人进来?”
两个人急急回到经堂,正厅里无人,淳安郡王和余奉御已经走。
东边耳房里倒有人在低声交谈,师兄声音好分辨,另位中年男子嗓音也有点耳熟,嗓腔醇厚低沉,内力似乎不在师兄之下。
正要近前敲门,吱呀声,有人出来。
他们吓得往后仰:“师兄!”
“鬼鬼祟祟看什呢,要你们办事办得怎样?”蔺承佑嗓音有意压低。
绝圣和弃智越发纳罕,看师兄这模样,分明对里头那人很敬重。
“办、办好。”
弃智拼命点头:“没错,滕娘子翡翠剑已经丧失灵力。”
蔺承佑笑下,率先往外走,边走边问:“你们照说做?”
两人便将方才事说。
蔺承佑脚步顿:“也就是说,假如不提前放煞灵环进去,你们白赔包痒痒虫不说,还诓骗不到翡翠剑?”
弃智讷讷道:“们已经很努力,可谁叫滕娘子点也不傻。”
蔺承佑个爆栗敲过来:“天底下最傻两个在这,外头自然傻不起来。剑呢?剑在何处?”
绝圣泄气:“剑还在滕娘子手里。”
弃智挺起胸膛急声道:“她不肯交给们,们总不能硬抢。”
蔺承佑气笑:“真叫人头疼,怎会有这笨师弟。”
绝圣心虚道:“但是滕娘子肯定会带着剑来找们,说不定明晚就会去彩凤楼。”
蔺承佑刚要下台阶,闻言脚下绊:“彩凤楼?你们跟她说彩凤楼事?”
弃智哭丧着脸:“师兄,们不善骗人。如果们让滕娘子到青云观来找师兄,师兄兴许会晾她个十天半月,提醒她去彩凤楼话,马上就可以找到师兄。滕娘子不过想弄点痒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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