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偷眼看师兄,果然发现师兄眼底半点笑意都无。
他慌乱地想,师兄这个人,耍弄别人可以,别人耍弄他是万万不行,滕娘子不但觊觎青云观之物,而且差点就得手,师兄不知道也就罢,知道定不会善罢甘休。
“昏头。”绝圣眼泪噗噗往下掉,“不该因为眼馋外人把法器就偷观里东西。、做错事,师兄怎罚都行,下次绝不敢再犯。”
蔺承佑提溜着绝圣衣领,径把他拎出经堂:“光口头保证是没用,不重罚你顿话,往后你还会犯蠢。”
弃智在旁干着急,师兄正在气头上,真要罚起来,绝不只是抄经罚跪这简单。
他提着道袍急追出去:“师兄,师兄,滕娘子昨天晚上也算替们解围,绝圣素来重情义,估计也是存报答心思才不忍心回绝,你就念在绝圣初犯份上,饶他这回吧。”
蔺承佑哂:“你不用急着替他求情,马上就轮到你。昨夜上巳节,你和绝圣私自溜出去,又看百戏又嚼炙肉串,快活得很啊。”
弃智捂住嘴,差点忘这茬,昨晚他们被逮到后,师兄已经借布阵机会罚他们年不能吃荤腥,本以为此事揭过,没想到码归码,后招在这等着呢。
其实以往师兄也常逮到他们犯戒,但师兄自己就是个不守规矩人,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回发这大火,想来是气不过青云观差点被个小娘子给占便宜。
绝圣哭道:“今日之事都是因而起,昨晚出观也是撺掇着弃智去,求师兄单罚个人,饶过弃智吧。”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行啊,你们大可为对方开脱,反正每开脱次,各自再加百就是!”
两人吓得咬住舌头。
蔺承佑径直把他们拎到观里最僻静云会堂,偌大间厅堂,四面都是通天书架,架上卷帙浩繁,摆满各类经卷。
“先给好好罚跪。”
绝圣和弃智摔成团,边啜泣,边紧张地用目光追随师兄脚步。
蔺承佑不知从何处变出样东西,在掌心里拍拍,慢慢朝他们踱来。
两人个哆嗦,这是以前师尊拿来教导师兄那把戒尺,这东西乌黑沉重,落到身上会留下很深淤痕。
以前师兄惹事,师尊常会搬出这把重重戒尺,但咆哮归咆哮,他老人家连回都没舍得打下去。
成王殿下就不样,只要听说师兄闯祸,定会赶来亲自用这戒尺重重惩戒儿子,师兄因此没少挨打。
绝圣和弃智抱头痛哭,这可怎办,师兄下手只会比当年成王更不留情。
“把手拿出来。不肯受罚?好,那换别。”蔺承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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