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府曾狠得罪过郑仆射,如今郑仆射拜相,董家苦日子才刚开头,听说董家迟迟不肯给二女儿订下亲事,就是想攀个对董家有助力高门女婿。“
段宁远脸色越来越难看:“阿姐,你纵是不喜欢她,也不必将她想得如此不堪。”
段文茵冷哼声,要是料到弟弟会陷得这样深,她当初就该做得狠绝些。
她虽早就嫁去洛阳,却也常听人说起万年县董明府女儿。董家这位二千金诗琴双绝,是长安城有名才女。
弟弟在陇右道从军三年,回来后在次正元节灯会上邂逅董二娘,少年男女情窦初蒙,动情往往只在瞬间,暗中来往大半年,弟弟对董二娘已是情根深种。
她无意中得知此事,惊怒之下立即逼弟弟疏远董二娘,怎奈弟弟被董二娘弄得五迷三道,甚至萌生退婚念头。
段文茵痛心疾首:“今晚就不该心软答应你把董二娘接到紫云楼。只当她性命垂危,怎料她别有心肠。
“且问你,她阿娘急需六元丹,她为何不堂堂正正找你帮忙?阿爷在圣人面前也算说得上话,要是你打定主意要替她弄六元丹,未必就弄不到,董二娘不来找你,反借着这个由头三番五次去找成王世子,你可细想过其中缘故?”
段宁远面色霎时变,段文茵讥讽笑:“你和玉儿自小订亲,要退婚简直难如登天,成王世子身份尊贵,至今未议过婚事,董二娘高自标置,心里怎能没别盘算?要不是成王世子根本不吃她这套,董二娘今晚未必会挑唆你和玉儿退亲,哼,小娘子这些弯弯绕绕可是见得多。”
段宁远从齿缝里挤出句:“她不是这种人。”
“她不是这种人?她阿爷和阿兄今晚不在身边,她明知那药不好讨要,为何独自人跟上去?你厢情愿要救她,却连她心里在想什都不知道!”
段宁远脸色苍白,忽然抖缰绳,段文茵惊道:“你要去做什?“
“去京兆府,有些话得当面问个清楚。”
“若她还骗你呢?”段文茵冷笑。
段宁远默默:“自有办法叫她说真话!”
“你给站住!滕家现在打定主意要退亲,苦于找不到你和董二娘有私证据罢。你这时候去找董二娘,万被人发现什,任谁都拦不住滕家。到那时候,人人都会知道你负人在先,人人都会在背后指摘你。就算你想问个明白,为何不等滕家打消退婚念头之后?“
段宁远硬生生勒住缰绳,即便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镇国公府名声。
“忘这个董二娘吧。以前你说你不喜武将之女,可是今晚你也见玉儿,虽说遮着头脸,但就身段气度而言,哪点不比董二娘强?她模样阿姐也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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