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柳蕴提着灯笼过来，亮光映出晃动
帷帐，他轻轻推着决明过去，决明明白地点头，疾步到
床前喊，“娘亲？”
帷帐晃得更厉害。
“娘亲真在！”决明欢喜地撩开帷帐，才爬上床，“娘……”扑入
个温热怀抱，决明泪顿时流出来，“娘亲不要害怕，
不怪娘亲，真不怪，都怨爹爹，已经骂过他，他还记仇……”娘亲怀抱真温暖。
决明边哭边被冬葵紧紧抱着，小脑袋蹭着冬葵脸颊，他觉着冬葵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忙哭下说句，努力安抚冬葵，“娘亲，叫决明，爷爷给起，爹爹说是个好名字，不要跟爹爹姓，要跟娘亲姓，娘亲姓什
？”
“娘亲说话呀，不要害怕，在娘亲怀里，们什都不怕。”声音里都是满满期待，“娘亲和说话呀。”
好半响，冬葵声音像被什磨过样，断断续续，沙哑带着颤音，“决明……喜欢……哪个姓？”
决明：“……啊？”
“喜欢哪个，娘亲姓哪个。”哽咽声听得人难受。
床下打着灯笼柳蕴：“……”
缓缓眯眯眼。
床上大话间，有泪落到决明脸颊，借着微弱光，决明伸手去摸冬葵脸颊，全是泪水，“娘亲哭得很厉害？”
冬葵摇头，“没有！”
“娘亲骗人！要看娘亲！”决明开始扑腾，冬葵兴许缓过来，慌地擦干泪，“好，好。”抱起他要下床，柳蕴闪身出里间，奔去外间喊丫鬟过来。
丫鬟成串地涌过来，青竹等人进屋，点起烛火，屋里霎时亮如白昼，抱着决明冬葵低头，正对上决明笑弯双眼，“娘亲生得真好看，从没见过娘亲这好看人！”
腮边酒窝出来，冬葵笑容还未展露，就先愣住，这孩子竟这像自己，决明从她怀里下来，啊啊啊尖叫，“长得像娘亲！”拉着冬葵来到梳妆台前，指着镜子兴奋，“娘亲快看！”
屋里丫鬟噗嗤声笑出声，纷纷凑过来盯着镜子瞧，“是，真是，大公子与夫人真像！”
决明骄傲地抬抬头，握紧冬葵手，冬葵低眸瞧着这孩子，眼里泪不争气地又流出来，忙背过身去，青竹红着眼睛上前拿帕子替她擦，她才敢转过身，轻声询问决明，“决明要不要……”
去看看弟弟，后半句没能说出来，声音就停，冬葵不确定旁人有无和决明说过他还有个弟弟，倘若没有人说，她说，不知决明是何感受？
“娘亲说什？”决明还开心着，冬葵暂且打消心里念头，面上笑，“要不要和娘亲起用饭？”
“要！”决明让她仔细地瞧清自己，“娘亲，胖？”
冬葵疼惜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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