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山战时立功,获得自由,从此远遁它乡,以教书为生,慢慢地,他心又活泛起来,仿佛身绝技剑客,归隐之后,时时慨叹宝剑归匣,没用武之地,望着通向远方道路,仍会怦然心动。
林坤山不只心动,还要行动,他在学生当中选择曾荡云,决心培养出位状元来。
他没能如愿,曾荡云只进入三甲,如果没在凌云阁得罪大臣,也只能位列二甲,离状元差着大截。
但他并不失望,曾荡云毕竟见到皇帝,并引起皇帝注意。
“这就够。”他对弟子说,“你二人前途无量。”
“本该是二甲进士,却跟刘检块落到三甲,唉。”曾荡云唉声叹气,自觉比只会读书刘检要强得多,“陛下明明很欣赏口才,为什……”
“因为他要重用你,所以不想让你过早惹人注意。”林坤山笑道。
曾荡云向佩服自己老师,这时候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放榜数日之后,热闹过去,众人各奔前程,师生二人却仍然住在客栈里,曾荡云每次想要回家报喜,林坤山都说:“再等等。”
这天傍晚,林坤山终于等到。
名客人前来拜访,也不打听,向伙计说声“找人”,径入后院,敲响林坤山房门。
“好久不见,大人可是发福。”林坤山拱手笑道。
晁鲸确胖许多,脾气也跟着涨,伸手将林坤山推进去,迈步进门,随手关上,“你好大胆啊。”
曾荡云正坐在屋子里看书,这时放下书,有些惊慌地看着身穿军服客人。
“你去别地方看书吧,这里事情跟你关系不大。”晁鲸命令道。
曾荡云看眼老师,抱着书,匆匆出门,回隔壁自己房间,心中惴惴不安,贴墙偷听,却只能听到单独几个字眼。
林坤山目送弟子出门,笑道:“胆子还是不够大。”
“你还想怎样?”晁鲸四处打量。
“呵呵,不说这些,先说你目吧,等很久。”
晁鲸不客气地找椅子坐下,“陛下说,你想出使西方?”
“陛下果然聪明,点就透,不定非得是,只是出个主意而已,当然,如果陛下传旨,绝不会推脱,能为陛下和大楚效力,是职责,也是荣幸。”
“在面前拍皇帝马屁有什用?又不会替你传达。”
“由衷而发,非是奉承。”
“陛下说,你可以出使西方。”
“嗯。”林坤山看着晁鲸,若有所待。
“干嘛?”
“圣旨,没有圣旨,林坤山只是介匹夫,有圣旨,才是大楚使者。”
“你看像是传圣旨人吗?”
林坤山笑得有些尴尬,“有话就明说吧,别绕来绕去。”
晁鲸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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