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皇太妃话比左吉有说服力,可韩孺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半天没有说话。
“不过太后也是心急些,陛下毕竟年纪尚小,这种事情怎能够强迫呢?会与太后谈谈,劝她别太着急,来日方长,东海王就在宫内,崔氏时不敢嚣张,等陛下能够亲理政务,再对付崔氏不迟。”
事情居然谈成,韩孺子心情放松同时,也感到大惑不解,难道自己误解太后和皇太妃?难道直以来杨奉都在夸大其辞?
“你们不会再逼……”
“太后通情达理,会听劝说,宫女留下来,但是不会再对陛下有任何逾礼之举。”皇太妃面露微笑,显然也觉得这样事情有点荒谬。
韩孺子终于放心,“向左吉问起太后手上伤,可能得罪太后。”
“皇帝不会得罪任何人,太后更没有那容易被得罪。”皇太妃起身,准备告辞,“陛下勉力,终有亲政日。”
韩孺子不知说何是好,“谢谢……”
皇太妃笑,“陛下不必谢,太后所做切都是为大楚江山着想,这江山早晚会交到陛下手中。”
皇太妃走,留下韩孺子个人茫然若失,这道难关度过得似乎太容易些,既然如此,太后之前又何必派遣左吉来呢?
张有才和佟青娥进来服侍皇帝安歇,这夜平静无事。
韩孺子睡着得比较晚,做许多稀奇古怪梦,早晨起床时候脑子里浑酱酱,却突然想明白件事:皇太妃回答许多疑问,却偏偏在太后手伤问题上带而过,不,根本连提都没提。
这天上午,在勤政殿里,韩孺子明白太后与皇太妃为什要向他让步。
关东战争胜负未分,朝廷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调兵遣将上,可是有些人不受大势影响,谨守本分,像看家犬样紧盯最细微之处。
宰相殷无害有意等到皇帝到来之后,才拿起份奏章,叹口气,命人送进听政阁交给太后,然后对同僚说道:“第九封,礼部、太常寺、太学、国子监都有人上书,现在连御史台也有奏章送来。”
“这件事跟御史台有什关系?谁这大胆,先参他个逾职之罪。”名*员说。
殷无害摇头,“御史台狂人不少,参个,就会有十个扑上来,还是谨慎些为好。”
韩孺子跟往常样安静地坐在那里当摆设,没听懂大臣们在说什,很快,上官皇太妃从暖阁里走出来,代表太后说话,解开皇帝心中疑惑。
“只是沿用先帝年号而已,为什这多大臣反对?”皇太妃晃晃手中奏章,“按这里说法,不换年号就会导致阴阳失调、上下动摇,比齐王叛乱威胁还要大。”
参政几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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