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来,他领教过皇帝利用对方说过话做出反击本事,因此点也不意外,左吉却下子哑口无言,完全没料到向木讷皇帝突然变得能言善辩。
左吉脸色变又变,扭头看向景耀。
景耀站起身,心中鄙视这名以色得宠太监,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反感,反而向他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表示切都在控制中。
老太监缓步走到皇帝身前,看眼桌上白纸,“陛下替那两名受罚太监感到委屈吗?”
“既然是罪不容赦,能说什呢?”韩孺子平静地道。
东海王也站起身,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幕,好奇皇帝倔强能坚持多久。
景耀轻叹声,“陛下还在相信外面大臣吗?老奴服侍四位皇帝,让老奴告诉陛下真相吧:大臣有自己利益,他们嘴里喊着君君臣臣,心里想却是瞒上欺下。随便抓位大臣,把他扔进大牢,不出三天,他能供出连串团伙来。这些人白天在朝廷上争得你死活,夜里无人时把酒言欢,目只有个,蒙蔽圣听,好混水摸鱼。每份奏章、每句慷慨陈词背后,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目,弹劾异己同时总会巧妙地赞扬同党,今天你推荐,明天提拔你。太监是卑微,可们没有异心,也不可能有异心,太后与陛下是们唯主心骨,离开你们,们连泥土都不如。”
左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东海王不屑地挤眉弄眼,韩孺子说:“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严重,只是给礼部尚书……递张纸条而已,纸条上没有你们担心内容。”
老太监将只手搭在皇帝肩上,此举不太恭敬,但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又叹息声,“纸条事情们会处理,不急,先发酵几天,如果元九鼎聪明话,明天就会将纸条交出来——最好是今天,可他没这聪明——如果直不交话,们倒要看看他能纠集多少大臣,或许这是个机会,能借此除掉朝廷里伙*臣。”
韩孺子喉咙里有些发堵,他最不想看到事情就是有人因为他而受苦,可眼下状况根本不由他做主,“招供”只能用来表明他服从,无论他怎做,太监都要利用切借口向大臣下手。
东海王笑着奉承道:“景公妙计,放长线钓大鱼……”他闭嘴,以免得罪皇帝,将切真相都说出来。
“景公刚才说‘们’,是指谁?”韩孺子问。
景耀脸色变,少年皇帝到这个时候还如此固执,有点出乎他意料。
左吉笑两声,“景公说‘们’当然是指太后和陛下,陛下再写遍纸条上内容,无非是为表明陛下真心实意孝顺太后,没在想另个母亲。”左吉收起笑容,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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