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就可以开张,到时候开个新闻发布会,画廊不愁生意不好。龚小乙那边,已治住。”庄之蝶说:“怎个治住?”赵京五说:“他是烟瘾不发,什都精明能算计;烟瘾发,你让他叫爷也十声八声叫。上次对他说能让柳叶子压价供他大烟,当然,就也可以让柳叶子提价供他大烟,或者金山银山拿来都不供他大烟!已经给柳叶子说,不管怎样,十天里不能供给他包烟,除非他把那幅字拿来。”庄之蝶说:“这柳叶子是什人,和贩烟土人打交道你可要小心,这是要犯法。”赵京五说:“这知道。不吸,二不参与分钱。柳叶子是小学同学,她和她丈夫干几年贩烟黑道儿,龚小乙也只有她这个买烟土渠道。”庄之蝶说:“做那黑道生意唯钱是命,她哪里就肯听你去逼龚小乙?”赵京五说:“说你就明白。去年她把批烟壳子卖给东羊市街家姓马,姓马开重庆火锅饭店,汤里就放着烟壳,顾客盈门,都说马家火锅香,已馋得许多人每日都去吃次,不吃心就发慌。有人怀疑那汤中有烟壳儿,暗中观察,果然有,就报告派出所,派出所封火锅店,追问烟壳哪里来?姓马供出柳叶子,柳叶子在派出所谎说是前年她爹患胃癌,乡里医生给开包烟壳让熬汤喝,她爹去世,烟壳没用完,她觉得丢可惜,卖给姓马。派出所怎能相信?那所长是个哥儿们,便去说情,事情就按柳叶子说那样作结论,把她才放回来。你想想,柳叶子哪里能不听?你今日没事,咱去柳叶子家去看看,兴许那幅字已经放在她那儿。”
两人搭出租车到个四合院门口,庄之蝶却不想去,说他还是不认识柳叶子为好。赵京五想想,就让他去巷口小酒店等着,自个去。没想柳叶子夫妇都在,见他就悄声说:“龚小乙正在楼上过瘾哩,他今日把那字拿来,怕还是不供烟,说过瘾,又能买到批烟才手拿烟手给字。你不要惊动他,到小房喝茶吧。”赵京五却不放心,蹑手蹑脚从楼梯上到二楼,隔门缝往里看,龚小乙是睡在床上,人已瘦得如柴,身边真放着那卷字轴儿,便笑着下来喝茶去。
龚小乙在家烟瘾发几天,日三趟往柳叶子这儿跑;柳叶子就是不供烟,须要那幅字不可。龚小乙就强忍着难受返回,回去又立坐不宁再跑来求;求不行,再回去;又再来,又再回去,如此五次。他觉得浑身疼痛起来,拿头在墙上撞,把胳膊在床板上摔,撮撮往下捋头发,末只得拿那幅字来到柳叶子家,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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