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宛儿出
巷南头不见，牛月清还在瞅着看，柳月说：“咱走吧。”牛月清说：“走。”却又说：“柳月，你觉得唐宛儿好不？”柳月说：“你说呢？”牛月清说：“她心倒好哩。”柳月说：“你说好那就好。”赶到文联大院
房子，庄之蝶却已经在房里洗过，穿睡衣翻床倒被地寻着什
。原来庄之蝶回家冲澡时才发觉挂在胸前贴心处那枚铜钱不见，他想，串铜钱绳凡是尼龙质不会断，又是项链
般套在脖颈，要丢只能是洗澡时放在什地方。但是，浴室里没有，卧房里没有，庄之蝶急得出头身汗。这时见牛月清和柳月进来，他便不再寻找，只默然无声地泡杯茶坐在那里独喝。牛月清并不理会他冷淡，叮嘱柳月去做长面条，自己就去各个房间收拾被褥，擦抹桌凳，喷洒花露水，又点燃炷檀香，屋里顿时明净香馨起来。然后竟换身软缎旗袍，脸上涂胭脂，搽口红，坐在庄之蝶身边，从口袋里掏出包“三五”牌香烟递过去，说：“好大脾气，
和柳月就是讨饭，你拿鼻子也得吭声吧？”庄之蝶疑惑地看着夫人，说：“你今日是怎啦？”牛月清说：“是怎啦，还是你怎啦？！别吊着个脸。去跟和柳月到厨房忙活吧。”夫妇到厨房，柳月只是对着庄之蝶笑。牛月清去客厅，庄之蝶悄声问：“她今日是怎啦？”柳月说：“井掉到水桶里呀，你赢嘛，你是名人谁能抗过你？！”庄之蝶拧下柳月嘴，骂道：“你甭能，将来嫁个男人整日扇你板子，你就知道好！”柳月说：“看谁扇谁！”庄之蝶就看见柳月穿着件黑色超短窄裙，肉色长筒丝袜直衬得双腿优美无比，说：“柳月穿这袜子好漂亮。”柳月说：“柳月可怜死，买这双袜子差点没叫大姐怄死！”庄之蝶说：“你哭什穷，前日给你那些钱呢？”柳月说：“那有多少，攒着冬天买件鸭绒大衣。”庄之蝶就又捅下她腰，骂道：“你越发鬼！”柳月哎哟声就叫起来。牛月清在客厅收拾饭桌，高声问：“哎哟什？”柳月便把刀在案上拍响，说：“切面又把指甲切！”牛月清说：“你毛手毛脚什，别把指甲煮在锅里去！”
饭桌上，庄之蝶吃三碗，满头如蒸笼般冒气。牛月清说：“你吃好，现在给你看件东西。柳月，给你老师把烟拿来，让抽着烟慢慢看。”庄之蝶边抽烟边看材料，就坐在那里不动。好久好久，却冷笑声，将材料当抹布擦桌上汤汁浆水，说：“柳月，你大姐今日妆化得不错，眉头下那儿如果搽少许胭脂就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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