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他像是陷进自己
世界里，脊背不像平时那
挺直，腿也像被钉在
原地，直到主任办公室电话响起来，他仿佛才被拉回现实。
他迟缓地迈动步伐，舒秦和王南默默跟在后面。
走到电梯间，林景洋固执地扭头望着窗外，明明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
舒秦目光越过林景洋肩膀，看向外面天。
夜色苍浓，几点疏星。
若是白天站在窗口眺望，会看见
片沁人心脾澄净蓝。平时她也喜欢仰头看济仁天空，有时候她觉得这片天很小，有时候又觉得大得出奇。
刚进学校时，她曾认为自己抬手就可摘星。经过几年沉淀，才知道济仁天空那辽阔。
那片诱人蔚蓝色，应该沉淀到济仁所有学生求学生涯里。
舒秦猜不透林景洋现在脑子里想些什，她只知道，他周身散发低气压让这个狭窄空间都变得窒闷。
好在电梯门开。
“师兄。”
禹明抬头，目光落在舒秦身上。
舒秦松口气，忙迎过去，林景洋扭过头来，看到是禹明，立刻收拢身上失落，若无其事进电梯。
禹明只当林景洋是空气，对舒秦说：“你和王南在这等
，找罗主任签个字。”
这句话像个火星，瞬间引爆林景洋积压已久情绪。
都进电梯，他又蓦然撤回来。
“是你告诉罗主任和科教科？”
禹明这才转脸看林景洋，满脸讥讽：“什？”
“你是上个月白班老总，只有你能在这短时间查到具体时间和具体台次。”
禹明低头笑笑。
舒秦心通猛跳，骤然失去出国资格，林景洋情绪已然濒临崩溃，平日伪装更是悉数褪去。
说这话时候，他目光发冷，咬肌若隐若现。
而禹明，显然也没打算克制自己。
空气里涌动着越来越浓厚火药味，舒秦唯恐矛盾升级，不动声色拦到禹明面前，同时还轻轻拽住他胳膊。
林景洋冷笑：“青年后备人才竞争有多激烈你们不是不知道，倘若心中无愧，举报根本损害不科里利益，事后用这种方式打击报复，是不是有点睚眦必报？”
禹明扬扬眉：“你这是在质问？你配？”
林景洋额角青筋毕现，缓步走近：“下个月就能走，就因为你昭告天下，丢青年后备人才名额，禹明，非要说卑鄙，你又能好到哪去？”
禹明嗤笑：“昭告你妈昭告，罗主任是因为你举报取消你名额？虽然不在科里，但猜得到怎回事，他知道你在乎这个名额，今天应该给过你很多次说实话机会，可你却次次让他失望。有本事你让你师妹继续帮你背黑锅啊，林景洋，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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