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抢走芳芳,要不是他非要摸这朵花,就不会有事,秃子也不会死……”
少年心像是浅浅石盘,装不下多少水,更换得也快,愣子这番话下子将大家都带入恐慌当中。
只有二良愤慨地说:“小秋找过你们帮忙吗?大家都是自愿,连秃子也是,刚看到这朵花时候,你不也发呆?这时候说什闲话?”
要是在平时,愣子肯定会向二良挑战,可他现在点争强好胜心情也没有,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不想死啊,爹刚找人给打张大床,还没睡几天呐。”
大良在这群少年中间年纪最大,胆子却点也不大,“爹说明年就要买小牛,要给自己家放牛……小秋哥、小秋哥,你想想办法。”
“小秋哥”是牧童们习惯称呼,比小秋大岁大良也这叫。
事已至此,二栓觉得自己该说点什,“有啥可怕?死就死,咱们九个人死在块倒也热闹……”
“要是死不变成妖怪呢?”愣子本是二栓最好朋友,这时却没心情帮腔,“那个王子军官说,他要带玄符军来除妖,要是变成妖怪,爹不会让进家门,哇……”
自从两年前将名流鼻涕小孩打得抱头求饶之后,愣子已经很久没当众哭得这厉害,就连爹娘举着棍棒满街追打时候,他都没服过软。
二栓阵气闷,他也不想变成妖怪,最后成为蛇怪下场,被戳得全身都是窟窿,于是臂上用力,希望将小秋拉开,或是自己能松手,可是没用,他整条右臂软得像面条样,只有手掌牢牢握在小秋胳膊上,动不得分毫。
“拿匕首!”小秋叫道。
“啥?”
“怀里有匕首,二栓,你把匕首掏出来,把手腕砍断。”
二栓大悟,立刻伸手到小秋怀里,摸出那柄镶着红宝石匕首,张嘴咬住鞘身,拔出匕首,举起来就要向小秋手腕上砍去,他唯后悔是那柄大剑留在屋里,要不然早就能用上。
“等等。”芳芳叫道,涨红脸,她感到全身轻飘飘,没有其他少年拖累话,随时都可以飞起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因为她在变轻同时,也变得稀薄,似乎就快要消融在空气里,“不要砍他手。”
二栓举起手停住,愣子在他身后催促:“快点吧,那朵花快要被咱们吸光啦。芳芳,你不用着急,断手小秋也能当你丈夫。”
小秋也大声道:“还等什!”
二栓再不犹豫,匕首砍向小秋紧握花茎手腕。
已经枯萎成团蓝花突然再次怒放,像是条伺机待发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发起致命击。
二栓怪叫声,手上软,匕首掉在地上,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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