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星期四
用夸脱威士忌(“苏格兰家族”)和两罐嘉士伯特酿啤酒迎接新年到来。觉得,自从大学毕业后还没这醉过。今天心情很差,老朽身体努力应对着给它灌进去毒素。面对接下来年,心情是怎样呢?依然是顽固冷漠。就在不久前,家里还有四个用人,觉得那真是非比寻常又不可思议。西莫昂给寄张圣诞贺卡,祝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并希望能写出很多好书。快乐幸福大概是不可能,所以,也许应该专注于保持目前健康状况,这样才可能写完心中那本书。
还要给《旁观者》写篇关于保罗·克利文章。(想想以前还有幅保罗·克利画呢。那是什样生活?)不知为何,《旁观者》稿费降到少得可怜十英镑。
最怀念非洲点就是跟夸库博士在灌木丛生艾吉瑞高尔夫球场打球。怀念高尔夫,怀念们在俱乐部门廊里喝着啤酒看夕阳。到底喜欢高尔夫哪点呢?它打起来不是太累,这是个优点。认为,它作为种运动最妙地方在于,无论水平多差,你都有可能打出足以匹敌世界最棒高尔夫球手球。记得有天,在艾吉瑞四杆洞第八洞打个很潦草七杆,拿着六号球杆在三杆洞排队,等着打短九杆。全身燥热,大汗淋漓,没精打采。挥杆,击球,球飞出去,在棕色地面上弹下,掉入洞中,杆进洞。这是完美击——哪怕是世界高尔夫球冠军,也不可能打得更好。想不出还有其他什球类运动,能让业余爱好者也有表现完美机会。开心整年,就是这个球,每当回想起来,都很开心。现在还让开心。
2月15日,星期日
格洛丽亚打来个奇怪又可怜电话,问她能不能来跟住几天。说,当然可以。接着又照例提醒她:这里可不舒服,没有电视机,就是又脏又破街区里间阴暗地下室公寓之类。说,你为什会想在二月份来伦敦?她用颇不吉利语气说,她来看医生。
据所知,格洛丽亚有个兄弟住在多伦多,还有个侄子住在斯卡伯勒。她只有这些亲人。好吧,老朋友是用来干什?
忘说,上周五醒来时,感觉嘴巴里有异物,把它吐到枕头上——是颗牙齿。那大概是这辈子最不愉快起床经历之。可是,去看牙医时,医生却说没事。其他牙齿看起来都还不错,他说,他还评价牙冠和牙托都做得非常好。定花大笔钱吧,他感叹道。谢谢你,纽约优秀美国牙医。开始毫无来由地担心掉牙齿——其实,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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