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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方妮娅家,坐上回程出租车,季晓鸥才敢打开手里东西。方妮娅交给她,竟是张揉成团餐巾纸。看着那个纸团,她皱皱眉,以为是张废纸,想要扔掉瞬间却心念动,又收回来。餐巾纸被抹平展开那瞬间,她轻轻“啊”声,庆幸自己没有扔掉它。那张纸上有10个潦草数字,还有两个歪歪扭扭圆圈,黑色笔迹,笔画断续,颜色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她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看很久,除看出是用笔芯极软眼线笔匆忙写就,其他什也没有发现。
到晚上,她忍不住又给方妮娅打个电话,这回没打手机,而是打方家固定电话。接电话是方妮娅丈夫。他用冷静淡漠口气向季晓鸥解释:“她直有忧郁症,直在吃药,但是没有好转。这次是阿姨没有看好她才出事,所以把阿姨辞另换个。不知是不是药物副作用,她洗完胃从医院回来就变成这样。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她好些,就带她去精神科做个评估。在她好转之前,不希望有任何外界因素刺激她。”
无懈可击番话,回答季晓鸥所有疑问,令她无言以对。捏着那张餐巾纸,她倒在沙发上,心口像是压着个铅球,沉得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想不通好好个人,怎就会突然间精神错乱?还有交给她这张纸和这串数字,到底是方妮娅意识清醒时有意为之,还是个精神病人无意识举动?
匆忙间租下这套房子,家具都是旧,身下沙发,失去弹性弹簧硌着她背,硌得生疼,但她懒得爬起来,正在似睡非睡蒙蒙眬眬状态,手机响。是她新任店经理打来。
“季姐,起诉们那家‘富隆’公司,已经查到,除们,它还给其他三家海鲜餐厅长期供货,其中两家,法人都是李国强。”
“李国强?”季晓鸥睡意全消,骨碌坐起来,“果然跟‘小美人’有关系!”
“是。”
“那富隆老板,能不能想办法让跟他见面?”
“他每天上午都在海鲜市场附近广东茶楼吃早餐。”
“好,明儿去会会他。”
“富隆”公司老板陈富隆,是个五十多岁中年男人,脸上最显眼标志是上唇两撇鼠须样小胡子。季晓鸥越过几张桌子人头,眼就锁定他。她径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陈富隆正低着头专心对付只鸡爪子,察觉对面多出人,他愠怒地抬起头,准备看看是谁这不识时务,竟敢打扰他神圣不可侵犯早餐时间,但进入视野却是名穿戴时尚妙龄女郎,他脸上恼怒表情戏剧化地转换成满面春风。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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